了:“这些钱你留着防身吧?趁天色还早回家去吧。”
大爷离去后,陈璟买了些干粮和水,去了李家祠堂,李家祠堂在主宅的东南角,她趁白天观察好地形,傍晚人少的时候,从墙边的大树爬了进去。
祠堂内部晚上没有人,两个负责看守的汉子都守在大门外,陈璟一通搜寻,终于在禁闭的耳房看到了被圈禁的李逸,他双身被反绑在椅子上,头低垂着,碎发遮住了眉眼,不知死活。
陈璟用木棍撬开了透气的窗,仗着身形瘦小挤了进去,她扶起李逸的脑袋,看到他苍白的脸,还好呼吸尚稳,她给他喂了些水,李逸抿了抿干裂的唇,醒了过来。
屋内昏暗,李逸借着窗口透进的光看清身边的人,竟是这几天心里最挂念的人,陈璟帮他解开身上的绳索,按摩被绳子勒出血痕的手臂。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找来这里了。”
“当然不是梦,你先吃饱,我们离开这里。”
李逸的手脚终于恢复知觉,吃了一些陈璟带来的干粮,两人计划逃出去,透气的窗太小,陈璟能通过,李逸身形高大,过不了。
二人商量,陈璟去外头找两根木棍,待明天有人进来检查,把人敲晕,然后逃出去,正商量着,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大声喧哗。
李逸侧耳一听,对陈璟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快从窗口离开,如果没有好机会,别再来救我,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
陈璟看外面的人声已靠近,只得从窗口爬走,她刚刚爬出去,就听到有人亢奋地大叫:“我那个嫡长哥哥呢?这么多年没见,弟弟我真是想念。”陈璟听出那个人语气的醉态,她实在不放心李逸,趴在窗外继续偷看。
只见一个锦袍玉带的少年闯了进来,身后站着三个汉子,一个小厮打扮,两个身高力壮,正是她在门外看到的守卫。
灯笼照亮了耳房,李逸端坐在椅子上,少年伸手要薅住他的衣襟,被他抬手挡住了,少年一个踉跄,恼羞成怒:“你们不帮助他,让他在这里享清福吗?我回去就告诉我娘,把你们俩调到别院去!”
两个看门的守卫也纳闷,明明绑了的啊,但是此时也不方便解释,冲上去就摁住李逸,:“二公子,我们按住他了,您看想怎么处置。”
少年拍了拍衣摆,上前对着李逸的肚子猛冲了几拳,李逸痛得好看的眉眼都揪了起来,少年又打了他两巴掌:“痛不痛,哥哥?痛就叫出来啊!弟弟心疼或许就手下留情了呢”
李逸瞪着少年:“五年不见,你比小时候更顽劣。”
少年冷笑:“小弟确实是顽劣,不像哥哥,在那种鸟不拉屎的荒凉地也能用心读书,还过了县试和府试,明年是要参加院试了吧?不知道没有了手,聪颖过人的哥哥能不能用脚写文章?真的好期待……”
少年身后的小厮心领神会,从门口摸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高高挥起敲在李逸右边胳膊上。
“啊……”李逸痛得叫了出声。
少年拍拍手:“真好听,我都觉得痛,算了,给他个痛快,直接敲断吧!”
“好嘞!”小厮应声道,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嘭!”一声巨响,接着是人倒地的声音,李逸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睁开眼睛,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是陈璟!陈璟脚下倒着那个小厮,鲜血从他头侧汩汩而出。
陈璟不等众人反应,再次挥起木棍敲向少年,按着李逸的一个汉子手疾眼快伸手拉了一下少年,陈璟的木棍带着风声从他身边擦过,重重敲在地上。
汉子把李逸往同伴那边一推,他就过来抓陈璟,陈璟招架了几下,她人小力量不大,靠着大胆偷袭才放倒一个,正面打斗哪里打得过大汉,几下就被抓住了。
少年走过来,用力捏住了陈璟的下颌,他摸了摸手中滑腻的肌肤,细看陈璟,马上看出这是个姑娘,玩心顿气:“是个妹妹?真够辣。”
“哥哥,你说你运气怎么这么好,都成阶下囚,还有人愿意为你送命,我书童没了,你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