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如同粘连在他身上,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出声:“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聊过了?”
裴行远:“我也不知道。”
方淳抬起头,刀片落在他手里,而他的拇指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他问:“你有没有觉得我有变化。”
裴行远没回答。他看了会儿方淳,寡言的时候,往往意味着他有很多想说的话,最后只会被他习惯性地用沉默代替。
方淳扫了眼放在裴行远膝头的刀,忽然,它被裴行远收了起来,严严实实地放在水果篓里。他对上了裴行远直白的眼神,问道:“这样的我,还会让你讨厌吗?”
经历过一些事情,方淳似乎变得正常了,从那个骄奢无度的人回归到了现实里。
苹果落在他怀里,被他吃力地分着。
方淳的左手食指骨折,以后要是拉小提琴,还得看恢复情况。音乐表演到了后期,任何一点点演奏的差异,都会影响成曲效果。
这就意味着方淳那么多年的付出很有可能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