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笑问：“给家长打电话用的？”

裴行远：“有什么事情，想让爸爸妈妈送点什么，就用这个电话说。”

“这不是小远吗？”门卫把裴行远认了出来，“去年来看老师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人。这是你同学？”

“我想带他进来看看。”裴行远道，“可以吗？”

大门在两个人面前打开。

裴行远和江驰走在操场上，天色暗了下来，周围没有人，他们沿着跑道，一圈圈地走。他给江驰指了自己读书的教室。

回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裴行远都以为，他都快忘记那些过去了，越说，他越发现自己记得很多事。

他仍然记得中午开饭的时间，跳马箱上陈旧的木漆和教室里的味道。

“哟，这里还有你照片。”江驰指了指学校的公告栏，他看着裴行远的照片，举起手机，对他拍了张照。

挂在校友栏上的照片也很陈旧了。

那是裴行远20岁的样子。

裴行远没太好意思看：“我都不好意思看了。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