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淳挣扎在裴行远看不懂的痛苦中。

裴行远记得方淳把他从泥淖中带出来过，所以他也愿意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后来他被方淳抱了太多次，听到方淳在自己耳边说了太多似是而非的话。

他开始脸红，开始忍不住关注方淳的呼吸，开始躲避方淳凑上来的依靠。

落在他肩上的呼吸温冷，带着微醺的凉意，一直是裴行远不愿再去回想的感觉。

“他真的占据了你人生中很多时间。”江驰没等来裴行远的回答，“刚才我问完你，你都没说话，肯定是在想以前的事情。”

“我其实在想，为什么我以前会那么喜欢他。”裴行远微微怅然。

他不再喜欢方淳了。

过去的一切就变得……不值一提。

“感情也像打包不需要的行李一样。”裴行远本以为自己不会太难过，但人就是感情动物，想到以前的事情就会快乐、会难过，他告诉江驰，“我有在努力打包，我不想把负面的东西带给别人。我也没想过要拿你替代一段感情。”

“江驰。”裴行远转过头，“我觉得你很好，所以上次我才说，我想处理好一切，再回答你。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