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3 / 4)

秦天望一脸狼狈地爬起来,行,算你狠

这几天冷的要命,天光也短,有时还没到申时末,天色就黯淡了下来,雪飞风冷,冷的让人畏畏缩缩。

再有几天就到除夕了,每逢佳节倍思亲,陈青醁这么多年都没人可思,只是,现在她一静下来,无缘无故的,她就会想起一个人来。

就像现在,她手里拿了一本书,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了。

翠竹进来放帘子时,陈青醁才猛然回过神来。

容少爷。翠竹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什么事?

刚刚东院里来人说,说是小姐病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把底下那句要不你去看看?换成了刚刚还在请大夫瞧呢。

陈青醁:哦,是吗?

翠竹继续说道:也不知道病的严不严重,不过,今儿已经请了两次大夫了。

是吗?

听她们说是小姐前天下午急着回东院,路上受了风雪,回去后就有些不舒服了,没想到才隔了一天,竟一病不起了。

哦,是吗?

陈青醁好像就剩了这一句话可说。

翠竹不敢再多置喙,说完这些,她便开始收拾屋子了。

陈青醁低着头,把几书一本一本摆好,左左右右对的整整齐齐,又把纸页上上下下抻得平平整整。

好一阵后,她才开口道:翠竹,外面雪景应该不错,我,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翠竹抿着嘴,点点头,知道了,容少爷,你去吧。

翠竹又不傻,这容少爷要去做什么,她哪里就不知道。唉!这两人,何时才是个头啊。

陈青醁披了一件绒氅出门,外面风雪果然很大,寒风凛冽,那雪回旋乱飞,飞的人都睁不开眼。

左边一间厢房里,正笼着手烤火的冯老四听到动静探出身来。

陈青醁站在门前,把雪帽戴上,系好绒氅便跨步下去了。

唉唉,这大雪天的,你要去哪里去?冯老四起身追了出来,你容少爷,容少爷,好歹你拿把伞去啊。见陈青醁不理他,冯老四便一叠声地叫着:伞不带,你好歹把笠子戴上啊。

陈青醁出了院门,只见那路上又积了三四寸厚的雪,凛凛北风刮的人是透骨寒凉,过了半道,眼看着这雪越下越紧,她于是加快了脚步。

东院里,几个丫头正围在正房外间的火盆边做针线,一边低声闲话着。秋纭轻手轻脚进了里屋,没一会,又退了出来。

卉儿丫头问道:小姐还没醒么?

秋纭:没呢,再让她睡一会吧,你们好生把药罐子放火上煨着,别放凉了。

知道了。

这大冷天的总让人缩手缩脚,秋纭搓了搓手心,去把窗上的栓子一个个拴好。

卉儿看着那药罐子,一时就来了气,你们说,这姑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小姐都病一两天了,她来瞧都不来瞧一眼。哼,她倒好,一天天安闲快乐着,也不想想咱们小姐为了她,连饭都吃不下了,现在更好,把自个身子也弄病了,谁又来疼她。

旁边一个丫鬟悄悄拉了拉她,秋纭走过来,放低声音骂道:你要死了不是,瞎嚷嚷什么,还嫌不够乱的,小姐还在里面睡着呢,要是她听到这话,还能好是怎么着。

卉儿小声嘀咕着:本来就是嘛。

一个丫鬟插嘴道:也怪不得卉儿说,这容少爷的确是过份了点,这都一个月了,她也沉得住气一趟也不来这里。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和咱们小姐的婚约还摆在那呢,又不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小姐这样病着,她也狠的下心肠不来看一眼。

你这丫头,刚刚说了卉儿,你又开始在里面架秧子起哄了,这外面下那么大的雪,容少爷就是想来也不容易。况且,这容少爷看着也不像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她要不来,肯定有她的道理。这事啊,咱们说了也不算,你们也别瞎操心,自个把份内的事做好就成。

就你护着她,我还不知道。卉儿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