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萧驰野拴着沈泽川双腕,从那腰线往上就是道弯月,他仗着身高抵着这抹莹润,出入是绝对的力道,仿佛要把“我好爱你”四个字钉在沈泽川的身体上,再烙进沈泽川的骨血里。

玉珠被磨得水亮。

军帐外还有巡查队的走动声,不远处有人在谈笑,风声游动着。但那都是另一个世界,那都不属于沈泽川,他只能听见桌子被撞偏移的声音,听见结合的潮迭,听见萧驰野的心跳。

每一下都是“我好爱你”。

这让沈泽川无法承载,他要溢出来了,不论是声音还是别的。他颤抖着,甚至无法站稳,他在极致的失声里探出了指,在束缚轻轻地钩住了萧驰野衣角。

这一钩,钩得萧驰野心好软。

萧驰野吻了沈泽川,在后颈,仿佛衔住了沈泽川。他明明这么凶,却又那么温柔。沈泽川向后枕着萧驰野,他们从胸腔到一切都紧密相连。

腰隔出了漂亮的弦线。

萧驰野解掉束缚,沈泽川却放弃了桌沿。这世间的一切皆不可依赖,除了萧驰野。萧驰野在沈泽川耳边低喃着什么,像是撺掇着他,又像是夸奖着他。

沈泽川就是玉珠。

萧驰野吻着他。

沈泽川眼角坠着水珠,他湿湿地敛着眼眸,用最大的克制轻声颤抖道:“阿野。”

萧驰野埋首在沈泽川的颈边,他醉死了,整日被这个坏人随心所欲地念着名字,每一次都像是邀请。他磨蹭着,像是睡醒了,自然而然地应着:“嗯?”

“策安,”沈泽川偏头,与萧驰野鼻息相对,几近天真地唤着,像是牙牙学语,“我、好、爱、你、啊。”

萧驰野把着那腰的失了分寸,他口干舌燥,艰难地退了出来,迅速把他的兰舟抱离了地面,几步到了榻边,将人转了过来。

萧驰野拉起沈泽川的,深深地吻他。他们要面对面,把相互最难看也最好看的神情都尽收眼。萧驰野拨开沈泽川湿透的发,彼此间连残缺都相互契合。那些恶劣的、古怪的甚至是残忍的一切,在两人间留不下任何空隙。

他们隐秘地亲昵,纵情欢愉。

在交战地的风声里汗流不住。

第176章浪花

萧驰野从边博营往南走, 在离北边线上和茨州守备军会合, 然后没有继续南下,而是选择了和沈泽川相同的路线,绕到了敦州西面。为了不惊动樊州的翼王, 他只能晚上行军, 好在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

沈泽川凑首过来, 闻着萧驰野。

萧驰野不给闻,要把人举高,沈泽川就揪他前襟。他看沈泽川右手裹着纱布,怕用力再给伤着,只能放低了由着沈泽川闻。

“我也两天没洗了, ”沈泽川膝盖上顶,陷在被褥里, 挨着萧驰野,“一起洗。”

檐间的雨声唰唰作响,像是无数把茂密的小刷子。萧驰野把胸膛敞给沈泽川, 沈泽川就趴在上边。那松开的领口流露出散漫,他每一寸肌肤都在索求着萧驰野。他这么放松,仿佛那些溜出来的暧昧都是无心的, 这些情\色都是天真的。

沈泽川有把呵气变成呢喃的能耐,他在萧驰野眼里就是天生的美人。那眼神撩在萧驰野的心窝,像他温热的指尖一样, 蹭在萧驰野内心的湖面上, 划出了一下一下的涟漪。他有过乞求的时候, 每次耐不住了,就湿乎乎地喊着萧驰野的所有称呼,可是他连乞求都能喊得像沉酣。

他们在床榻间一直配合绝妙,连轻微的哼声都能相互读懂,那无上的欢愉来自于彼此的完美契合。萧驰野要招架这样的爱侣,他得像堵墙,抵得住波浪。

“行啊,”萧驰野忽然一改前色,轻佻地说,“我带你一起洗。”

沈泽川在那眼神里觉出不妙。

敦州位置偏东,天易冷,天记别院内设的浴室不像阒都那般通着窗子,它们都修得严实,里间不仅澡具齐全,还花样繁多。门一开,把竹帘卷上去,湿热的水汽就扑面而来。

沈泽川衣裳都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