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节(2 / 3)

兵。”

“其子琅邪王李冲,亦于博州起兵造反。”

宁拂英望向眼前的火盆——方才烧的书信里,还真有两王的秘信。

其王府来送信的幕僚,已经被宁拂英扣下了。

她直接拆了信来看,哪怕已经有所预料,但看清他们当真是请李敬业带辽东兵力一同造反之时,宁拂英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

信中更以言辞相激:你李敬业可是英国公正嫡,将门贵子。英国公在李唐两任凌烟阁里挂着呢,更是高宗亲口夸赞‘茂德旧臣,惟公而已’,此时高宗陛下驾崩,天后把持朝政,你作为英国公子孙,如何能不为李唐出力。

激将完了还有利诱:若此番事成,新君即位,你何止于一个安东边关将领,必是能如令祖父一般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真会煽动啊。

宁拂英其实是清楚的,别看李敬业从来最怕祖父,但他也最把英国公府,或者说英国公本人的名声放在心上。

如此激将加利诱之法,说不定李敬业脑子一热,还真能跟着去起兵。

还好……

宁拂英心知前些日子吴英为何而来,能调动吴英的又是谁。

因而在心底深谢姜相,也明白姜相为何要这么做。

虽说姜相一直颇看重她们母女,但归根结底的,必还是英国公的先人遗泽。

不过,宁拂英更清楚,姜相不可能永远‘偏心’李培根,把他置于风波之外。

别说永远了,大概只有这一次:姜相为了英国公,愿意费心周折,按照英国公的嘱托既保住其身后名,又照拂他的子孙后代。

但若将来,李敬业真被人鼓动,做出类似于越王一般的反事,宁拂英试着推测姜相的做法——

到时候姜相,应该就会选择弃卒保车,能保住英国公的凌烟阁和昭陵祭祀就够了。

到时候吴都尉再来,估计就不是来说起‘海匪事’,而是直接把李敬业当海匪剿了。

火光映在宁拂英面容上。

姜相提醒一次,示范一次就够了,接下来的事她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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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英于船上,望着不远处的登州港口。

说来,她这次‘请’李敬业去还是剿海匪,还真不完全是骗他。

因她近来确实是没空管海上事了,她正奉天后与姜相命,带着最精锐的战船候在登州港口附近。

以备若有沿海州县的叛乱,可以随机应变。

尤其是登州附近——虽说宗亲众多散于各地,但自不是每个人都有造反的心思,嫌疑有轻重之分,比如滕王李元婴,那位造反的嫌疑,就属于低档类的。

天后根据她的小黑匣子早圈出了十来个高危宗亲,既然有高危因素,她自然也多有防范。

其中琅琊王李冲,就位列其中。

而此时,吴英一听说琅邪王李冲,当真于博州山东聊城起兵造反,当时就乐了,恨不得当场烧三炷香给他:谢谢琅琊王!不用她多行船赶路了,直接从登州山东烟台港口登岸就是了。

自当年新罗叛乱迅速被平,之后更有刘相刘仁轨去整饬了一番辽东之地后,这几年辽东颇为风平浪静,只偶尔有小打小闹。属于平定完后,都不太好意思给朝廷打报告上报功绩的程度。

如今,吴英望着登州港口。

军功,啊不,琅琊王,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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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因有叛乱事,虽未至大朝会的正日子,天后依旧召集在京文武百官、宗亲勋贵于大明宫含元殿。

殿内乌压压站满了人。

天后于丹陛之上俯视群臣:“诸卿即议平叛事。”

说来,此番的两王叛乱,已然深知底细的天后,并不担忧战局——

自从先帝驾崩,天后便将周王李显殷王李旦都留在了宫里,除了先帝丧仪相关事宜外,朝臣们根本见不到两王。

两个年幼的皇孙更不必说。

反正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