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同。
从前出版署与城建署,初设的时候官位是颇低的。哪怕是其中最高的官职署令,也不过正六品哪怕如此,当年在朝堂上也是颇费了一番力气才通过的,若再涉及五品以上的官位,必不能成。
不同品阶的官员,服制不同。
裴行俭就见夫人穿了许多年的深绿色官袍。
直到陛下临朝称制,改各官制官名之时,才就把两署的品阶提了上来,且直接改成与九寺的官职设置等同——正卿署令一人,从三品;少卿副署令二人,从四品,署正二人从五品。
所以今日,镇国安定公主也好,库狄琚也好,都是以两署一把手,署令的从三品官职列席的,并非因为旁的身份公主/兼任的礼部侍郎。
裴行俭目送夫人着紫袍入座,与下属交谈——在镇国公主和库狄琚到都堂之前,两署的副署令和署正自然先到了,她们起身与上峰见过礼后,还趁此机会赶紧拿出公文请镇国公主与库狄署令看。
毕竟这两人都是大忙人,不是随时都能找到她们的。
正好趁现在开会前的候场时间,抓住领导审核签字!为此,她们连纸笔和印泥都准备好了。
望着数位服制不同的女官低声交谈,裴行俭忽然想起一个词:姹紫嫣红。
说来,他是亲眼见着姜相一路行来:绿衣、绯袍、紫服。可那时,终究只有她一人,她在朝堂上踽踽独行,走过了所有的颜色。
如今,终是不同了。
且不止有文臣陪她立在朝堂之上,还有……裴行俭的目光落在方踏入大门的人身上。
亦是一身紫袍。
时任兵部尚书,安西大都护李文成。
“李尚书稍等。”裴行俭叫住李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