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
兄妹二人之间重新沉默下来。
白晓重新转回身去,好好赶车,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五年前。
漠北炙热的阳光下,一身红色戎装的姑娘挽着男子样式的发髻,比太阳更耀眼,将他的心房照得透亮。
那人明明自己还带着一身伤,却冲他伸出手来。
“来,我帮你包扎吧。”
突然,身后有人戳了戳他的肩膀。
“?”白晓回首,便见身后女孩儿低着头,摆弄手边的小药箱。
“到时间了,给你换药。”
白晓怔了半晌,眉梢舒展开温和的笑意,将昨夜被匪徒划伤的右臂伸向后面。
虽然可能再无缘相见,但他如今过得很好,希望,她也能过得好吧。
两人前面,祁长廷再一次按捺不住偏头悄悄往后看,正瞧见这温馨的一幕。
青年面上的笑容和闲适,莫名刺痛了他的眼睛……
还有脸。
他昨夜被她冤枉,可是狠狠挨了一耳光,却为何半分慰问都没有?
而她那兄长分明是自己学艺不精,她却还上赶着给人包扎。
祁长廷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去。
呵,谁稀罕呢,反正他已经好了。
*
东都到江都千余里的路程,说起来长,走起来却也快。
九月十九,日上三竿之时,巍峨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如同一尊坐守着数千年财富的庞然巨兽,俯瞰着身下来来往往的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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