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华将谢宛竹找过云采奕的事说了,许铭感觉自己悬挂的心被人一刀割开,血浆迸裂。
以前他和云采奕在一起的时候,他向谢宛竹摊过牌,谢宛竹表现得很大度,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陶美华去云采奕的房间将相框拿了下来,背面夹着一张支票,上面的手写字正是谢宛竹的亲笔笔迹,日期也是清清楚楚,就连印章都是谢宛竹的个人印章。
许铭全都认得。
玻璃窗外,天阴沉沉的,银杏树笔直矗立,光秃秃的枝桠伸展在空气中,像在无声抗争着什么,又像在默默承受着什么。
许铭看着支票,削薄的嘴唇紧抿,喉间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一口气憋闷在胸腔,无法呼吸。
“这件事,我替我母亲向你们道歉。”许铭能想象云采奕受到了怎样t?的侮辱,也突然理解了她所有的行为,“但是我母亲代替不了我,在我这儿,我从来没有任何门第芥蒂。”
“你没有,但你母亲有,就包括我们也有。”陶美华坐在许铭对面,神色几分凝重,又几分坦然,“同为母亲,我能理解你母亲的做法,如果我有你这么优秀的儿子,我也不希望你看上一个穷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