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她时,蓦地被人拉开。

首席保镖魏封竟直接挥拳往楚佚舟脸上招呼过去。

一拳到肉。

程叶轻没想到魏封直接就把楚佚舟给?揍了,还是揍的脸。

刚准备让他住手,魏封自己就停下来了,一本正经?解释:“这是程总的命令,任何人想要违背二小姐的意愿,我?们就立刻制止。”

楚佚舟身形一歪,左手撑在地上,右手仍旧紧紧捏着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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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舔了舔火辣辣的嘴角,似有若无笑了一声,“他考虑得倒是挺周全的。”

两个保镖桎梏着楚佚舟的胳膊,想将他带出病房,“如果?您不?走,我?们就要采取非常措施了。”

楚佚舟哂笑,“无所?谓,要打就打,人我?是一定要娶的。”

他说这话时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程叶轻。

魏封见状,和其他三个保镖眼神交流过,先礼后兵,“楚二少,对不?住了。”

紧接着,他们就按照程叶疏出国前命令的,毫不?心软地握拳扬起手臂,朝仍跪在地上的楚佚舟挥去。

局面愈演愈烈。

程叶轻身前拥着被子,咬紧下唇,指尖不?受控制地掐进手心。

她看着楚佚舟哪怕疼到极致,脸色煞白,也一声不?吭毫不?还手。

任由一拳拳结实打在身上,似乎当作?是对他自己的惩罚。

楚佚舟明知程叶疏给?她留了保镖,保护她的安危。

他还要当着那些人的面“强娶”她,就是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楚佚舟漆黑冷峻的眉眼透着偏执的狠劲。

话是对魏封那四个保镖说的,眼睛却目不?转睛盯着程叶轻:

“除非你们今天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把戒指戴到她手上,明天也肯定带她去领证。”

他挑衅地勾了勾唇,俨然一副不?达目的就善不?罢休的疯批模样。

从程叶轻发生车祸那天,楚佚舟就太害怕失去她,这两周一直克制着不?安和欲望。

那件新西装只是一个导火索,点燃他所?剩不?多的冷静和耐心。

他不?顾一切想要拥有,想通过婚姻,夫妻合法关系制造羁绊,让他们再也分不?开。

程叶轻对上他偏执的眼神觉得心惊,“你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西装衬衫皱褶,嘴角破了皮,满目猩红,眼神凛冽又疯狂。

楚佚舟把戒指牢牢攥在手心,脱力?靠在墙上,眼里?泛起凉薄与算计,嘴角扬起野性的笑:

“不?打了吗?”

程叶轻既心疼又气愤,“你还没挨揍够吗?魏封你把他带出去,以后他来也不?准放他进来。”

“是。”

四个保镖这次意外成功把楚佚舟架到病房外。

/

病房内安静下来。

程叶轻低下头,视线落在那张卡纸上。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把那张纸盛在手心。

慢慢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医院外面道路上车来车往,忽然觉得她和楚佚舟的关系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她想做稳定的朋友,他想做一纸婚约的夫妻。

各自都不?肯让步,都想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来。

病房的门被再次打开。

程叶轻没有回头,淡声问:“他走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程叶轻忽的有种直觉。

她猛然回头,果?然看到病房里?站着的人不?是楚佚舟,又是谁呢?

楚佚舟俊脸挂彩,喘息急促,似乎还没有缓过来,狭长黑眸紧盯窗边的女人,步履生风,朝她走来。

程叶轻下意识后退一步,身子靠在窗边。

楚佚舟走近后步伐就慢下来,缓缓向她逼近。

程叶轻仰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