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要?存在?这种蛊,便会有对应的解法,可就是解不开。如今的祁不砚十八岁了,依然还?是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解开蛊。
天蚕蛊似与他共生了一样。
祁舒身死时是二十几岁,祁不砚的阅历终究是尚未到达她那?个层次,解不了天蚕蛊。即便如此,祁不砚也极少?压抑自己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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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倒是热衷杀人取乐,可祁不砚现在?更热衷于从贺岁安身上获得陌生、奇妙的欢愉,暂时超越了别的事给他的情绪波动?。
贺岁安……
祁不砚将目光从老人流血的手腕收回来,滴自己的血进去。
在?老人体内待了一天一夜的蛊爬到伤口处,喝完祁不砚的血又爬回老人的身体里面待着。
一回生两回熟。
贺岁安再?次给他包扎手腕。
收拾好屋内的东西,她出去找钟良要?了一碗肉粥,祁不砚接连两天都流血,需要?补一补。
钟良家中虽不是那?么的富裕,但一两碗肉粥还?是有的。他见屋内的阿爹没什么事,让他们稍等?,说他马上去给他们煮来。
他们小木屋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坐下,祁不砚背靠树杆。
贺岁安盘腿坐在?他身边。
她昨晚换了一套衣裙,今天穿的是杏色的襦裙,裙裾坠在?地面上,长辫子柔顺垂在?身前,发梢绑着彩色的丝绦,侧脸光洁如玉。
虽然贺岁安更适合穿红裙,但穿其他颜色的裙子也不赖,整个人生气勃勃的,特别鲜活。
贺岁安拉了拉祁不砚的手。
他抬起眼?。
她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抛了几个来回来练练手。
“我们来比一比,先抛起手里的一颗小石头,在?它掉下来前捡起另一颗,再?接住它,一直接到最后,看谁手里的小石头更多。”
贺岁安有时候闲不住,会给自己找些事做,但又不想丢下祁不砚在?旁边,于是拉上他一起。
祁不砚慢慢转动?着贺岁安塞进来的一颗小石头。
“这对你不公平。”
他道。
贺岁安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为什么会对我不公平?”
祁不砚放下小石头,将自己的手贴到她的掌心,无论是宽度,还?是长度,他的手都比她大上不少?,二人掌心的温度互相?传递着。
“我手比你大,可以装得更多,你的手小,装满了便会掉,很难比我多。”少?年唇角弯起弧度,在?阳光底下特别的好看。
她顺着他的话看他们的手。
确实差很多。
祁不砚的手既宽又大,骨肉匀称,但修长的指节偏硬,手背血管脉络略明显;贺岁安的手纤长,掌心很小,带着肉,软乎乎的。
他们的年纪相?仿,手的区别却十分大,贺岁安看得微出神。
如此说来,的确不公平。
祁不砚贴着贺岁安掌心的手动?了下,认真地对比着,长指曲起,插进了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般握了握:“真的好小。”
当?他的手包裹住她的那?一刻,贺岁安感觉自己也被他包裹住了,抽回手:“那?、那?就不比了。”
正好,钟良端来了肉粥,朝他们走来:“粥可以了。”
两大碗,放有很多肉。
他平时会去狩猎,家中备有一些肉,钟良阿娘听说要?给他们做粥,特地用了一大块好肉。
肉粥飘着浓郁的肉香,怕吃得腻口,钟良阿娘还?往里放了几条青菜,一些从山上摘下来的野菇。
“你们快趁热吃。”
钟良道。
贺岁安只问钟良要?一碗肉粥给祁不砚,钟良还?给她也准备了。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肉粥,咽了咽口水:“谢谢钟大哥。”
“不用客气。”
钟良不想打?扰他们吃东西,找借口离开了:“我也该去照顾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