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很不想看到贺岁安因?为其他人、其他事?有任何的?不同,特别是遇到那些会扰乱她心?绪、弄脏她的?人或事?,他想毁掉。

“好,我?陪你去。”

他说。

贺岁安闻言带祁不砚到那一条河的?岸边,变得空无一人了。

按照女?人说的?话,没人扶便走不动了,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离开河边。贺岁安走到女?人原本站的?石头旁,有被水洗过的?痕迹。

祁不砚半蹲下来,指尖抚过有水痕的?碎石,捡起几颗碎石头闻了闻,水可以暂时冲刷掉血,却无法立刻冲刷掉残存的?味道。

血的?味道。

她也捡起一颗碎石头来闻,同样?闻到血的?味道。

很浓。

贺岁安把一部分湿掉的?碎石头都闻了个遍,她记得女?人的?脚踝是受伤的?,但?流的?血不可能有那么多,能覆盖那么大的?范围。

有两种比较大的?可能性。

一是女?人在贺岁安离开后遇险被害,导致流了一地的?血。

二是这些血不是女?人的?,属于其他人,若是属于其他人,那么突然消失不见的?女?人可能会是目击者?,又可能会是杀人者?。

贺岁安喜欢假设。

她回想起女?人和她说话时始终别在身?后、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的?左手,想先假设是女?人杀人。

女?人为什么杀人?

是在她离开前,还是在她离开后杀的??贺岁安猜是前者?。在她离开前杀人,可以在她去找祁不砚的?时候清理河边的?痕迹。

贺岁安看不见大石头后面的?东西,尸体?当时可能就?在这里。

如果?女?人是在她离开后杀人的?,那么杀人要花费时间,清理河边的?痕迹也需要不少时间。

一般来说,会来不及的?。

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念及此,贺岁安打了个寒颤,她想对祁不砚说出自己的?猜想,却见他半蹲在地上?很久了。

祁不砚捡起地上?一个泛旧的?蝴蝶铃铛银饰,贺岁安低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他身?上?的?银饰,她几乎都认得出来,太熟悉了。

这大概是从女?人身?上?掉落的?,女?人穿的?也是同他类似的?服饰,不过这不该是戴在手腕的?七个蝴蝶铃铛银链的?其中?一个么?

怎么会掉落。

只有断过的?蝴蝶银链会如此,不然上?面的?七个蝴蝶铃铛是不会掉的?,贺岁安听祁不砚提过。

难道河边的?女?人死了?

她再细致地看一眼。

蝴蝶铃铛银饰刻着舒字,贺岁安曾近距离地观察过祁不砚手腕的?蝴蝶银链,上?面挂着的?七个蝴蝶铃铛也刻有字,他刻的?是砚字。

天水寨的?银链都有名字。

前不久刚听过祁舒这个名字的?贺岁安看到舒字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祁不砚的?母亲祁舒。

可是他母亲死了。

在她记忆里,是死了的?。

经过验证,贺岁安早已相信自己脑海里那些记忆是真?实存在的?,今天在河边戴着刻有舒字的?蝴蝶银链的?女?人不可能是他母亲。

不是他母亲,那会是谁。

河边有冲洗过血的?痕迹,加上?祁不砚看见这个蝴蝶铃铛的?反应像是认识的?,再联想之?前撞到脑袋后闪过的?一段记忆,贺岁安有个很荒谬的?念头。

边以忱。

那个喜欢随机杀人的?人。

因?为那些记忆更像在看书时幻想出来的?画面,所以记忆出现的?同时,潜意识里有他们的?名字。

贺岁安无措地看祁不砚,要是这个被遗落的?蝴蝶铃铛真?是祁舒的?,以他的?观察力、记忆力,现在应该和她想到了同一处。

“不管如何,我?们该去报官吧。”她牵住祁不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