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善真人和蔼地拍了拍他?。

跟随三善真人到红叶村的道士齐齐向?红叶村村民行礼。

在此期间,贺岁安、祁不砚都没有出现,他?们待在钟良阿爹所住小木屋旁边的树屋上,这是钟良平时住的,方便照顾人。

住在树屋能听到小木屋的任何动静,钟良住里面听阿爹会不会不舒服。贺岁安他?们今天待里面,是为了听三善真人说?话。

贺岁安将自己耳朵贴在树墙上,聚精会神地听。

她听到有人进小木屋里了。

祁不砚坐在树屋中间。

毒蛊绕着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主?人冷落自己太久了,它们想到祁不砚面前多爬动爬动。

这些毒蛊一出现在祁不砚身?边,贺岁安会跟他?拉开距离。

她就是怕虫,即使目前适应了它们的存在,也尝试着触碰它们了,但贺岁安看不得一下子?出现太多虫子?,会不由自主?避开。

毒蛊有灵性?。

它们很少往贺岁安身?上凑。

可它们会凑近炼、养自己出来的主?人,无论主?人在别人眼中如何,它们天生会亲近主?人。

红蛇依旧高傲地蜷躺在角落里面,黑蛇就在离贺岁安几步之远的地方爬来爬去,却没爬向?她。

祁不砚看了一眼毒蛊,又看了一眼离他?远远的贺岁安。

少女几乎要趴到树墙跟了。

他?喂蛊的心思少了点。

毒蛊争先恐后想得到祁不砚的喂食,他?垂了垂眼,扔几条有毒性?的野虫到地上,是今早从树上随便抓的,毒蛊很快吃完了。

毒蛊也吃虫的。

炼蛊就是把一些虫子?放到一起,最后能活下来的才会成为蛊,不少成为毒蛊的虫爱吃毒虫。

祁不砚似无意地曲指叩了几下其中一只蛊,其他?还想挤上来的毒蛊立刻默默地掉头爬走。

眨眼的功夫,树屋没蛊了。

他?用茶水洗手。

“你听到了什么?”祁不砚洗完手,随手拿起贺岁安刚用过的一张帕子?来擦掉上面的茶水。

贺岁安是把他?们的话全听了,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听。

要是在安静的晚上,住在这间树屋是能清楚地听到小木屋的动静,今天情况有所不同,红叶村村民也在说?话,有点嘈杂。

坐在树屋中间的祁不砚无法听清小木屋的动静。

尽管他?猜到三善真人下一步会做什么,但听听也无妨。

祁不砚喜欢听贺岁安说?话。

就是莫名地喜欢听。

大?概是因为他?养的那些蛊都无法开口说?话,如今养的是人。

贺岁安听到的是三善真人先对钟良阿爹嘘寒问暖一阵,再把脉,把脉时见?到老人的手腕有伤便问了一句,钟良找借口瞒了过去。

由于钟良从不撒谎,对他?没戒心、又不懂蛊的三善真人信了,确认脉象无异,又贴心嘱咐。

钟良一个劲儿应是。

最后,三善真人说?明天会带一些合适的补药过来给钟良阿爹,他?认为就算病好?了,这段时间也还要吃一点药,调养好?身?子?。

祁不砚听完没什么反应。

不出他?所料。

贺岁安见?祁不砚身?边没那么多毒蛊了,这才走过去。

祁不砚的手被?温热的茶水洗得泛红,皮肤白中透粉,随意地搁在木桌上,指尖垂在桌边。

今天没戴护腕,割腕的伤不会好?那么快,能少戴护腕尽量少戴,否则会压着那处伤口,手腕便在因没了束缚而?宽松的靛青色袖摆中若隐若现。

蝴蝶银链垂在手腕侧边突起的那一块骨头上面。

贺岁安弯下腰看他?伤口。

新伤叠着旧伤。

原本会很漂亮的一截手腕满是无法消去的疤痕。

这几天,贺岁安都会给祁不砚上药,尚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