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藏起来要些干什么。

祁不砚被贺岁安措不及防地用力一捂,身上的银饰晃荡晃荡响,她掌心压着他微张的嘴,能感受到他确切的、微烫的气息。

书还在?祁不砚手中。

书页也还敞开,一张画尽男女间亲密情?/潮的图跃然纸上。

贺岁安余光掠到他们的动作, 既面红耳赤, 又难以启齿, 想抽走那本书,祁不砚却避开了她, 贺岁安愣在?原地, 呆呆看着他。

他尚未得到答案,对书中内容有疑问, 在?得到解惑之前,暂时是不会任由贺岁安抽走书的。

她也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讪讪地垂下手,不再捂住他。

祁不砚想看什么书是他的自?由。

总不能剥夺他的自?由。

再说,他已对这本书产生好奇, 贺岁安如果?一味阻止, 只会适得其?反, 倒不如顺其?自?然, 祁不砚也十几岁了, 以后也会知道的。

可若要让贺岁安向祁不砚讲解书中的内容,也太?难为?情?了。

有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抛开祁不砚拿着的是什么书不说, 他现在?就像一个?向先生讨教并不熟悉领域的学子?,贺岁安便是充当了先生的那个?角色。

事实上,贺岁安也是个?半吊子?,她只有理论知识,没实践经验,所以当祁不砚问她,这样做是否能令她产生舒服,她也不清楚。

至于后半句的,此举是否能让他们变得更亲密。

这个?不用实践都知道。

是能的。

贺岁安的目光落在?祁不砚脸上,尽量不去看书里那张颇具有冲击性的图:“我不知道。”回答的是不知道是否能令她产生舒服。

祁不砚颔首。

他指尖指向图一旁的文字,先指“令女的感到舒服”这句,再指“方便双方更亲密”这句:“你说的不知道是指哪个??”

稍作停顿,祁不砚又问道:“还是指两个?都不知道。”

她抿唇。

贺岁安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前面那个?。”书中是这么写,说不定?有夸大的成分呢,那个?方便双方更亲密倒是没夸大的成分。

他白皙的指尖挪动,落到亲密二字:“那这个?是真的?”

她含糊其?辞:“应该吧。”

祁不砚又看了一眼。

贺岁安如坐针毡,垂曳于地的裙裾、裙带都被她捏得皱巴巴了,发上长丝绦落到她的肩头?,顺着身前弧度,落到她微肉的手背。

风沿着树门的大缝隙吹进来,拂过贺岁安身前的丝绦和没挽起的长发,发尾扫过坐在?她旁边的祁不砚,扫过他握书的手。

祁不砚无意识地捻住那一缕头?发,很快又松开。

贺岁安的头?发又被风吹开了。

树屋万籁无声般。

刚喝过一碗水的贺岁安又感觉口干舌燥了,主要是和祁不砚一起看这本书的图,给她的冲击性太?大,现在?尚未能冷静下来。

自?己偷偷看见这类书籍,与他人一起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本书的第一页便如此奔放了,贺岁安都不用翻阅也能猜到接下来的内容会多么的直白。

贺岁安自?然不是将?此事视为?羞耻、提也不能提。

但她还没有做好与一个?自?长大后第一次下苗疆天水寨孤山、对这种事一窍不通的祁不砚讨论此事的准备,多多少少会有不自?在?。

祁不砚短时间内没往下翻书,他视线仍停留在?那几个?字上。

贺岁安飞快地瞥了一下。

还是这一页。

她是该庆幸祁不砚没有往下翻书,还是该窘迫于他们要继续对着这一张图,贺岁安的额间出了点细汗,抬手用袖摆拭去。

祁不砚抬眸,口出惊人道:“你要不要同我试一下。”

贺岁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