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声音压得更低:“说是今上助纣为虐,包庇奸臣,害死了先太子,才得了今日的皇位。”

陈氏色变:“那是真真的大逆不道!皇上岂能容她?”

周嬷嬷反倒平静,道:“容不容,左右她都死了,何不物尽其用?”

“你的意思是?”

“我哪能有什么意思,是太后的说法。皇上与太后亲厚,想必也是皇上的意思。”周嬷嬷道,“你想,海阳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已故孝贤皇后唯一的女儿,先太子亲妹,毕竟也得宠了十几年,先太子的余党都向着她。皇上才登基几个月,要拉拢他们,需得厚待公主,自然还是要厚葬的。”

两人相视一笑。陈氏便引了周嬷嬷入内。

这苕华宫本就是孝贤皇后给海阳公主置下的寝宫,五年前公主被逐往沙河行宫,这里便腾了出来。没想到主人再次归来,便成了灵堂。

陈氏原本颇为感慨,但听了周嬷嬷的话,便又觉得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周嬷嬷上了香,便到棺椁便打量窦凌霄的模样。

十七八的女子,模样是姣好,只是性子太过惹人狠,想起早年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日子,周嬷嬷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