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你什么意思?”
皇帝登时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刘希文断喝,“去,取太医院档案过来!”
这一点荀允和早有准备,以皇帝的名义着人在大内档案阁,将这一日牵扯人员的医案均取了来,因着那日柳太医已死,关于皇后的医案只有一份,正是范太医所写,上头寥寥数语记载皇后是月事不适,这个时候刘希文突然想起了一桩让他好奇的事。
二月初二明月公主薨逝,皇帝悲痛之至,压根没心思与妃子同房,一向淡漠内敛的皇后却在随后的二月初八邀请皇帝去坤宁宫用晚膳,也不知皇后在酒里加了什么,皇帝喝完后便搂着皇后去了帘帐内。
这是逾矩的,事后皇帝觉得对不起女儿,为此吃斋整整一月。
再然后的二月二十五,范太医诊出皇后有孕。
同年十月初四,十二王裴循出生,而这一日也发生了一桩不小的祸事,皇后清晨被园中兔子惊了驾,导致提前发动,于这一日诞下十二王裴循,不仅如此,是日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
从医案记载来看,一切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裴循明显察觉到章老爷子的弦外之音,咄咄逼人质问,“老爷子,你是熙王府的姻亲,为了让熙王继位无所不用其极,这上头记载没有任何破绽,你空口无凭,污蔑本王和母后,本王绝不饶了你!”
混淆皇室血脉,非同小可,便是皇帝也决不能轻易接受,“证据呢!”
“你证据何在?”
“凭什么以为十二王不是陛下亲子?”
朝臣七嘴八舌责问。
他们倒不是为了维护十二王,他们维护的是大晋皇帝的脸面。
章老爷子缓缓笑出一声,苍茫的视线渐渐聚焦,最后落在徐云栖身上,“云栖,你过来。”
徐云栖本立在皇帝身侧,听了这话,目色浮现稍许茫然,随后慢慢来到老爷子跟前。
老爷子朝她和蔼地伸出手,“孩子,我临走时交给你的金坠子呢。”
徐云栖愣了下,立即从脖颈掏出一物,又解下锁扣交给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