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姐的娘?你一直在她身边,那夜跟着去了月山,所以才知道八目复眼的事?”
女人点点头,道:“感谢你一直照顾福儿,这才忍不住提醒你彘人魂的事。”
王右丞指着她,结结巴巴地道:“你是下...下殿七!”
女人一愣,显然她一直守护小福女,并不知道发生在王右丞身上的所有事。她伸手捂住了右眼,再松开时,眼珠上已多了三个小字:下殿七。
摩柯允谷听王右丞在说下殿七,惊恐声连连:“下殿七来了?!在哪儿,在哪儿啊!”
“你怎么知道我眼上的代号?”女人诧异地望着王右丞。
“我...你...你是来杀我的?!”王右丞此刻觉得她比彘人魂还恐怖,立即将黑蛇火剑召在了手里。
女人见他如临大敌,纳罕地问:“怎忽这么紧张?我早已死了,一缕冤魂能对你做什么?哦,你是怕我眼上的字。你与那伙人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大仇人!”王右丞锵地抽出剑,剑刃卷出一道黑火射向那女人。
不远旁的茶室闪出一个身影,飞鼠擎着那柄细薄的短剑,迎着黑火剑气吟了一句:“缠!”
短剑化作一缕白烟,蜿蜒而至,将黑火剑气刹那间冲地无影无踪。
飞鼠凝烟成剑,捋着三根白胡须,心中惊道:“黑绳地火十七剑?!这小子好不简单呀。”
那女人瞅了一眼王右丞,慢慢消失了。
王右丞从惊骇中恢复了神智,看着一众人从茶室里冲到跟前。
公孙红幂搀住他,柔声问:“你怎么了?我们见你在这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忽拔剑凶起来。幸亏老先生在,不然这小楼就被你一剑荡平了。”
王仙儿没戴面具,傻乎乎地捉住他另外一只手,道:“嘿咻,可是想大嫂了?姨娘做饭超级美味,早晚她也会馋地接受姨娘的。”
小福女则拉着车金凤,悄声说:“看吧,看吧,我就说失恋的人会有几天不正常,果然发起失心疯来了!”
查方平开心地道:“老大,你心中果然还是有大嫂的。俺就知道你不是这么无情的人。”
公孙红幂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凄伤,仍笑着说:“若相公与那姑娘有缘,早晚还会在一起的,何必现在作践自己。大家说,可是不是?”
其余人当然附和。
见他们都没有阴阳眼,看不到彘人魂,这让王右丞安心不少。
他心说:“哎呦,我适才紧张过度了。那大婶子明显是一心对我好的。纵真要害我,何必提醒我彘人魂的事哩。只是她害怕被彘人魂吞食,分明是一缕魂魄,是中阴体啊。难道她早已死了?福儿姐不是说她娘一直在沉睡,时不时还清醒过么,又怎么会死了呢?下殿七死了?感觉这事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得要去杂家桑虫上师的道场走一遭。”
王右丞被拉进茶室里,吃了一盏茶,佯说刚才是因为伤心过度才动了邪火。他又强运剑气,将红色复眼压了下去,
众人初见他眼睛红红的,以为是失恋哭红了,遂也没在意,纷纷又劝了他几句。
只有公孙红幂低着头默默烹茶。
“怎么不见司马巫?”王右丞问。
小福女道:“他似在玄英山隘口上受了什么刺激,拼命在稷下练剑呢。”
王右丞点点头,问她:“福儿姐,你多久没回杂家道场了?最近可曾去看看你沉睡的父母?”
小福女无奈地讲:“已经几个月没去啦,我婆婆不让我去!”
王右丞心说:“难道这段时间,那大婶子已然驾鹤西去了?可桑虫上师为何不发丧?”
“别是死了吧!”查方平插嘴道。
小福女气急败坏,召出阿丸和阿离两个式神将他按在地上,与新收的两个纸片式神一起将查方平痛揍一番。
飞鼠看在眼里,捋着胡须想:“这小妮的操纵术好生精巧,若再给她几件神器,我小徒弟也未必是她对手。”
他又射了一眼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