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冉漾不能理?解这样的喜好,但人各有不同,她不能对别?人的喜好置喙什么,所?以最?终点点头?,垂眸道:“这样啊。”
*
男人的心海底针。
衔青对此深有所?感,这几日他家公子简直比皇帝还难伺候,头?两天明明还心情还很好,这两天又?变成那副阴郁脸。
今天甚至还破天荒的迟到了。
要知道,季绪的作息严格到令人发指,他可以熬,但是绝不会晚到。
尤其是这两日,徐尚书因为兼任都察院御史,这几日负责四品以下的官员考核,所?以几乎不来刑部,季绪作为他的直属下层,理?所?当然?暂代尚书之责。
而今日他迟到了整整两个时辰。
可以说一上午接近没来,这两个时辰里?,他主子又?好像什么也没干,只是骑着马出城跑了一圈而已。
进值房时,好几日没来刑部点卯的徐尚书今日竟然?也在,他上前关?心道:
“今流,是出什么事了?”
“可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跟我说说,或许我能为你解答一二。”
季绪看向年过半百的徐尚书。
进士出身,能力还行,平日非常热衷于打探同僚的私事,并且不出半天就会散播到朝野皆知。
他收回目光:“一点私事,不重要。”
徐尚书拍拍他的肩膀:“别?不好意?思,我可是拿你当亲儿子看得,你跟我说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你还不相信我吗?”
季绪沉默片刻,道:“是知之。”
徐尚书更好奇了:“哦?支大人?”
季绪道:“他媳妇跟他兄弟跑了,伤心欲绝,我刚才在安慰他别?寻短见。”
徐尚书瞪大眼睛,“竟会如此!”
季绪嗯了一声,“但家丑不可外扬,您可别?在他面前说起此事,好不容易劝下来,我怕他再?寻短见。”
徐尚书颇为感慨:“那是肯定。啧啧啧,想不到知之那小子平日威风八面,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今流,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也别?太替他难过了,人各有命。”
季绪沉重地嗯了一声。
这一天过的飞快,傍晚散班的路上,季绪碰见了支知之,他少见的同夕落走在一起。
衔青察言观色道:“公子,要去打个招呼吗?”
季绪没理?他。
看来是不去。
衔青刚要转身,就见季绪忽然?改了主意?似的,朝支知之走了过去。
支知之:“呦,今流。”
季绪看向了夕落。
夕落不明所?以道:“二公子,您有什么事吗?”
季绪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只是在看见夕落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冉漾说过的话,她说她在喝酒之前找夕落商量过,不信的话可以来找夕落求证。
但显而易见的事有什么好求证的。
什么时候对他而言接受现实也是一件难事了。
季绪:“没事。”
夕落也没在意?,她问:“冉冉最?近还好吗,有些日子没看见她了。”
季绪:“你可以自己问她。”
夕落道:“那她现在在府里?吗?”
季绪:“不知道。”
自从上次以后,他们已经有几日没见了。
冉漾在躲他。
可能是察觉到什么想远离他。
支知之双手抱胸在旁边站着,观望了这么半天,他突然?上前道:
“夕落,你不是又?给冉姑娘买了根簪子吗?不如让今流交给她吧。”
季绪冷冷看了支知之一眼。
支知之浑不在意?,还冲他勾唇一笑。
夕落闻言蹙起眉来,那根簪子她是打算亲手送给冉漾的,毕竟上次就是让季绪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