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侦勾勾嘴角,不就没帮他买机票,多大点事。
普通舱是没问题,也就跟头等舱差三倍价格,他愿意买罗竞还不愿意坐。
没必要浪费这份虚假的心意。
现在头等舱只有他们四人,陈侦提高音量。
罗竞慢悠悠回过头,“这位客人,你是在叫我吗?哎呀,不好意思,距离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
阴阳怪气的很,陈侦抬抬下巴,“过来……”
突然一名旅客探头进来,陈侦闭上嘴,那旅客看了眼头等舱的情况哼了声朝公务舱走去。
陈侦担心一会儿来人不好扯皮,“你到底要不要过来,我让乘务员帮你换换座位。”
罗竞勾了勾嘴角,全程忽略在保姆怀里手舞足蹈划水的哈基米。
“哎呀,每一位头等舱乘客都很尊贵的,人家凭什么跟我这最差的位置换?”
陈侦有心安抚罗竞,“那我跟你旁边的换?”
这下罗竞真的忍不住,走过去伸手刮了刮哈基米的小翘鼻,“哈基米妈妈好喜欢哈基米爸爸,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跟哈基米爸爸分开。”
乘务员走出来笑道,“罗先生,请问还有行礼吗?如果没有我们就拉上帘子了。”
陈侦一愣,不是满舱吗?
罗竞靠着航空公司标识下方的柜子,特别装逼地摘下墨镜,露出魅力四射的笑容,“那就麻烦漂亮的工作人员了。”
陈侦狠狠瞪了罗竞一眼,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片刻后高大的身影靠过来,“心疼?反正我们经济又没合体,我花我的,有啥好心疼的。”
是这个道理。
但是罗竞这个行为纯属浪费。
长期以来,罗竞改掉不少乱花钱的坏毛病,这行为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想通后陈侦翻起杂志,反正是罗竞自己的钱,他心疼什么。
然后罗竞又很欠地说,“你替哈基米存钱,我就替哈基米花钱。”
陈侦吸了口冷气,忍了忍没忍住,一把将罗竞拉到座椅上狂捶。
动作粗鲁,力道温柔,对罗竞这种铜墙铁壁来说就是挠痒痒。
乘务员拉好帘子返回时,还以为两名客人在斗殴,正要分开两人,就看见躺在椅子上的罗竞笑得又骚又妖,“啊……老婆用力……啊……”
陈侦红着耳垂捂住罗竞的嘴,抱歉的看了眼乘务员,“认识,开开玩笑。”
乘务员忍着笑正要离开,罗竞挣开陈侦的手,“啊……家暴,哈基米救爸爸……”
那死样,那死声音,陈侦忍不住笑起来松开罗竞。
总的来说还算顺利,中途哈基米哭闹过几次,因为客舱没有其他人,罗竞抱着哈基米转来转去。
陈侦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他属于规划严谨的人,走这一趟美国提前把工作安排后,出来便不带任何工作。
见罗竞抱了好几个小时,他便接过去换手。
阿姨开始还有些坐立不安,被罗竞安抚后便在放平的床铺上睡觉。
到底是飞机,睡得不踏实,也担心雇主有什么需要就没有拉帘子,从她的位置看出去,昏暗的射灯下,一向吵吵闹闹的夫夫二人正靠在一起逗哈基米。
画面特别温馨。
陈侦,“你大学退学有没有可能是学不动了才退。”
美国大学都是宽进严出,太多毕不了业的学生。
罗竞脑子一转就知道陈侦还有话,“不许人身攻击。”
陈侦便说,“哈基米快一岁了,除了爸爸妈妈都不会别的词,你几岁开始说话?”
罗竞哈哈一笑,“据说孩子的智商随妈。”
陈侦回击,“这个属于语言系统,跟智商没关系。”
罗竞再笑,“我会三国语言,你好像只会两种吧!”
陈侦有点意外,“还有哪种语言?”
“西语。”
陈侦想想他们即将前往的目的地,再看看罗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