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的少年揣着兜戴着衣帽,不冷不热看了罗竞一眼,转身走进校园。
罗竞的火噌的一下冒起来,“你小子!”
父与子的战火总是来的莫名其妙且威力巨大。
陈侦询问了老师同学都没有找到哈基米突然走忧郁路线的原因。
但有一点,哈基米越来越黏陈侦,跟之前的黏不一样,之前多少有点贱皮子的感觉。
现在陈侦在哪儿,哈基米的目光就在哪儿,有时候陈侦进书房处理事情,他就贴在门口不动。
如果陈侦周末还要去公司加班,哈基米也不出去玩了,跟着去公司。
甚至他整理了一个书包,里面装着所有他最喜欢的东西,大有陈侦离家,他随时跟着走的打算。
罗竞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开始往变态方向发展,于是也不去工作了,待在家里防备着哈基米。
家庭战火一触即发。
那日陈侦下班回家,父子俩站在客厅里瞪着彼此。
罗竞手里握着一根健身器材,哈基米手里拿着一根绳索。
陈侦早上有些受凉,中午吃东西时没什么胃口,现在看见父子俩这个样子,顿时觉得一阵心烦。
陈侦冷静地坐在沙发,“怎么回事,谁先说?”
罗竞是告状小能手,指着十一岁的哈基米,“我刚刚摸了下他的头,他就给我一拳,怎么?黄金头摸不得?”
哈基米某些方面继承了陈侦,不想说的弄死不说,但是看着渣父叭叭一阵告状,顿时急了,“想摸就摸,凭什么?”
罗竞哈哈一阵仰头冷笑,“你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不能摸?”
哈基米一直憋到脸红,愤怒地吼出一句,“我才不要是你生的,你这个渣男!”
陈侦想笑,忍住,他当过老师做着培训机构,如果说自己的孩子都搞不定,说出去让人笑话,而且他也发现罗竞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什么耐心,所有的耐心都给到自己身上。
陈侦站起来,招招手,“我想我们的哈基米现在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告诉妈妈,哈基米愿意说吗?”
罗竞就看着刚才还跟他不生不死的宝贝儿子瞬间丢掉手里意图勒死他的绳索,哇的一声哭扑进陈侦的怀里,“妈,你为什么要跟着这个渣男,我,我,我一直以为我是你生……”
哈基米正是热血少年,身上那味儿不是一般的大,跟罗竞起冲突时气血上涌,最猛的雄性荷尔蒙夹着汗液直冲陈侦的脑门,陈侦忍了忍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哈基米一身。
罗竞瞬间丢掉棒子,顾不得其他将陈侦扶进卫生间。
哈基米跟着进去,看着罗竞将陈侦清理干净后按到马桶上,然后激动地拆出一袋东西递给陈侦。
再拉着哈基米退出卫生间,临走时狗腿地说,“测测,测测,如果不是我们再去医院检查肠胃。”
父子俩沉默的站在过道里,罗竞有些激动有些不安地走来走去。
看着臭烘烘的哈基米嫌弃地说,“快进去洗澡换衣服,要是真的,你妈肯定闻不得这味儿。”
两人想要第二个孩子是共同的决定。
但陈侦想顺其自然,试管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罗竞自然赞同,他就没想过陈侦还愿意给他生第二个,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年都没怀上,罗竞还是有些失落,他朝天空挥舞拳头,“要个小公主,要个小公主……”
陈侦出来时一脸平淡,甚至不耐烦地将试纸扔给罗竞。
罗竞很失落,“没有呀,那我们去医院。”
哈基米带着清爽的水汽跑出来,凑到罗竞身旁探头一看,试纸上两条杆,他着急地抬头,“妈,你阳了?”
罗竞的笑容来不及收敛,震惊地看着哈基米,“你生理卫生课喂狗了?你妈这明明是怀孕了。”
罗竞苍蝇搓手跑去哄陈侦,哈基米一脸石裂的看着手里的试纸。
怀,怀孕!!!
男的可以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