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
“呵,”龚小柏轻轻笑了笑,“蚱蜢哥太客气了,这三万,我出。”
电话那头的蚱蜢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龚小柏挂断电话,看看眼巴巴瞅着他的童彪和李威,又笑了笑,站了起来。
“龚老大!柏哥!有话好商量!”童彪惊慌地叫了起来。龚小柏说他出三万块,那是什么意思?蚱蜢出钱是赔孙丽萍母女的医药费,龚小柏出钱是赔给谁的?童彪脑筋转得不慢,本来还寄希望于蚱蜢求情,可刚才那通电话里除了最初的数落,蚱蜢根本连提都没提他俩,看来今天是够呛能走出这个仓库了。他不是什么硬骨头,如果求饶能管用,他可以给龚小柏舔鞋底!
龚小柏脚尖一碾又一挑,扔在地上的一根钢管便到了手里,他空挥了几下,试了试力气,走到童彪和李威面前,狠狠打了下去。
墨北在医院里总觉得心里不安,孙丽华已经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墨洁也跟学校请了假,一家人全都守在医院里照顾着三个伤员和早产的婴儿,可是龚小柏却没了踪影。墨北不敢让长辈们再担心,趁着夏多过来,让他把自己给“偷运”了出去。
当两个人赶到仓库的时候,童彪和李威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瘫在地上就是两团血肉模糊的烂肉。眼看着龚小柏手里的钢管冲着其中一团烂肉的脑袋砸下去,墨北大叫一声:“小姨父!”
龚小柏的动作一顿,丑燕子等人都看向墨北,眼神里还包含着连他们自己都没觉察到的请求。但龚小柏的动作也只是那么一顿,连看都没看墨北一眼,钢管稳准狠地削在了童彪的脑袋上,童彪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墨北的脸一下就白了。
夏多冲了过去,一把托住了龚小柏再度砸下的钢管,叫道:“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