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晚上,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摇曳,我望着两个熟睡的女儿,手指轻轻抚过她们瘦削的小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这两年来,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煮浆、压豆腐,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肩膀上的皮磨破了又结痂,结痂了又磨破,最后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疤。 最冷的那几个月,我的手上全是冻疮,裂开的口子里渗着血丝,碰到凉水就钻心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