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舔舐、吮吸,像是饥饿许久的肉食猛兽,恨不得将这点血肉嚼烂吞吃,九千岁失控般地用牙齿舔咬,将那皮肉咬得充血、红肿。

与先前盛怒下的吻不同,这个吻所施加的所有粗暴都带着浓重的掌控欲,带着九千岁心中无处宣泄、发酵到满溢的情愫。

喉咙深处几番泄出难耐的闷哼,直到濒临窒息,九千岁才不情不愿地退开了去。我半眯着眼仰头粗喘,视线透过一层薄薄水光,只来得及捕捉到他被汗湿透的鬓发。

他整张脸都埋进了我的肩颈里,滚烫而粗重的鼻息喷在未被衣物包裹的皮肤上,是情色的嗅闻,也是在确认猎物的气味,激起我阵阵战栗。

不是害怕,而是从骨缝处流出的酥麻,浸软了经脉。

那湿热的舌头间或重重地舔上一口,唇齿配合着将软肉叼进口中,力道稍重地磨咬,半是品尝,半是标记。

甚至开始错觉九千岁真的撕开了人皮,变回山野中最凶恶的那匹头狼,鼻息中是纯野性的凶残,獠牙中滴落着夹带血腥味的口水,咬住猎物的颈,准备拖进暗无天日的岩洞吞吃享用。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

胸前骤然一凉,密密麻麻的吻便顺势往下滑落,带出一路暧昧水光。

九千岁喘得越来越重,制住我的手也随之越收越紧,仿佛是要把我嵌入到他的骨肉之中,一丝缝隙也不许拥有。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