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过没日没夜的性事,在高潮与昏睡之间循环往复,身体被纵欲过度的疲惫填满,我现在对时间的流逝已经没什么感知了。

好不容易撑着上半身从被褥堆中坐起,动作间却不小心将身体里的玉器坐得更深,温润的硬物擦过敏感点,我无法抑制地一抖,发出一声沙哑又绵软的闷哼。

铁链也应和般地,被带出一声清脆的哗啦声。

连日被调解的身体不仅没有半点麻木,反而日益敏感,我觉得自己像是变成某种过度成熟到腐烂的水果,轻轻一戳,都能流出汁液来。

上一次醒来的时候,被九千岁半塞半灌地喂进两碗清粥,也不知与现在相隔了多少时辰,但总归一直躺着没动,所以也没感觉到饿。

渴倒是有点渴,床边备着水壶,但我不敢喝。

铁链收得很短,是一种在床上不会勒到我,却绝对无法下床去的长度。他故意将这架床作为囚禁宠物的铁牢,让我既无法挣脱,也无法安生,只要醒着,就会在每一刻都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这间府邸主人的所有物。

生命、身体、自由,全都不属于自己。

丝丝绵绵的酥麻络绎不绝地顺着脊背窜上头脑,我还是无法习惯这种时时含着玉势的感觉,腰一软,再次跌回床铺。

这是九千岁新发现的玩具,玉势底座嵌进了皮制的带子,提着系在腰上,再用精巧的机关锁住,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解开。

有些难受。

那种难受并不是痛感,而是持续不断的酥麻,让早已对快感产生本能恐惧的身体无法忽略、无法逃脱,也无法释放。

更可怕的是,这种刺激,总会带着身体其他器官也活跃起来,催发其他把人逼疯的反应。

感受到小腹微微的涨涩感,我心中一慌,抱着肚子侧躺在床上,尽量减少动弹。

外头还是一片灰暗,没有任何脚步声靠近这间屋子,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我开始胡思乱想,错觉自己是被困在孤岛上的弃子,天公酝酿着灾难与海啸,暴风雨随时可能将我卷入海底,成为畸形海怪的小小加餐。

啪嗒,啪嗒,啪嗒。

雨终于落了下来。

声音并不密集,但每一颗雨珠,都该是极为饱满的,沉甸甸地砸上屋顶的瓦片,砸到窗台,砸进土里。渐渐地积了一层薄水,雨声就变得更加好听了,清脆而灵动,包裹着这间屋子,在四面八方哗啦流动。

于是小腹中的涨意也被勾得更加明显了,随着呼吸在我身体中轻轻晃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这场雨水的狂欢。

我将身体蜷得更紧了,妄图以这种方式来减轻越发浓烈的尿意。

九千岁还有多久才回来?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三个时辰?

我有些丧气地想。

却又忍不住地盼,盼他下一秒就能推门而入。

雨声是唯一的伴奏。

身体的本能并不会因为意志而改变,尿意到达一定地步后,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小腹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更加鼓起涨大,不仅没有因为得不到疏解而停止,反而更加疯狂。我必须崩紧腰身与双腿,才能保证自己不像低等动物一样失禁。

已经不在乎当着他人的面解手是否羞耻了,只想要九千岁快一点回来,快一点,再快一点,好把我从这种漫无尽头的折磨中拯救出来。

可是他依旧没有出现。

天气阴晴不定,短暂地下雨过后,又重新回到了闷热潮湿的寂静,而我已经憋出一头冷汗,攥紧床单的手用力到发白。

想要想些别的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思绪却一片空白,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了下腹,脑子里除了九千岁,还是九千岁。

用剩下的一丝清醒,在心中从一数到两千八百七十二,死死地盯着房门,脑海中的九千岁没有出现在门口。重复又重复的失望过后,涨到微痛的地方依旧等不来恩赐的释放。

两千九百九十八、两千九百九十九、三千。

“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