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漆黑,小春冰冷的身体依然待在原地,毛发稀疏发白,露出底下干而皱的皮肤。它太老了,也太想去找奶奶了,陈津南知道这对小春来说或许是好事,但还是难以接受。
他不想他们离开自己。
隋陆找了个木箱子,将小春放在里面,然后埋在银杏树下。
按照童话故事的标准结局,小春应该已经和奶奶团聚了。
中午,隋陆简单煮了两碗面,吃完后抱着陈津南睡了一觉,像过去他们经常做的那样,在无事的下午睡长长的午觉。
可他们又都清楚,现在不一样了。
人人都在向往新世纪,欢歌新起点,褪色的时代和远去的童年唯有隐匿在无人问津的老物件里奶奶铁盒里的扳指、泛黄的油票粮票,还有那只外壳旧到发亮的收音机。
到了夜里,陈津南发烧了。
大概是昨晚受了寒,他浑身烧得滚烫,其他症状暂时没有出现。隋陆只喂他吃了半剂量的退烧药,主要用物理降温。
隋陆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反复用冷水打湿毛巾,给他敷额头。
病号应该平躺才对,可平躺就看不着隋陆了,陈津南偏要翻身侧躺。隋陆换水回来,见他用手扶着毛巾,拧着脖子,眼睛亮亮地追着自己,小傻子一样,没忍住笑了一声:“烧糊涂了吗?”
陈津南舔了舔嘴唇,颠三倒四地说:“……你好好看,今天。”
隋陆取下他额头上的毛巾,用手背试了下他的体温,好像降下去点了。他就着蹲在床边的姿势,曲起手指,碰上陈津南的睫毛,轻轻扫了扫,逗他:“只有今天好看?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电话里有时候会撒娇,说你好漂亮,我好想你,我想亲亲你的漂亮眼睛。
隋陆眉骨高,鼻梁挺,面部轮廓分明,但生了一双多情的眼睛,削弱了这份锋利。
高烧让陈津南浑身发软,视线里像氤着一团雾气,而雾气里的人漂亮得不真实。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撑起上身,扣住隋陆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然后很鲁莽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陈津南的舌尖比平时热了不止一点,连带着这个吻也比平时滚烫,裹着这段时间由电话线串起的想念,一点即燃。
这次隋陆没有急着掌控节奏,由着他执著地舔自己的唇,等他从喉咙里哼了句不高兴的调子,再张开嘴配合。他伏在床沿,影子罩在陈津南上方,手慢慢伸进被子里,一边勾着他的舌尖缠吻,一边隔着背心揉乳头。
停下是因为陈津南没力气了,结束得不情不愿,气息黏连,更多躁动被引了出来。
隋陆要看他自己弄,像电话里那样。
陈津南不会拒绝他。他脱掉内裤,张开腿,手指在阴蒂上打着圈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做这种事熟练了起来,但还是像一开始那样,笨拙又懵懂地忠实于自己的感受。
乳头刚才被隋陆揉硬了,持续的性刺激让它鼓得更厉害,在背心上顶出小小的凸起。
隋陆喉结不断滚动着,终于忍不住埋下去吃他的穴,只啜了两口,就被喷湿了下巴。等他喷完,隋陆还是没离开他腿间,小阴唇护着的穴眼一下下缩着,像在馋什么东西,隋陆胯下硬得发疼。
他还在长个子,性器也跟着发育,一路往成熟男人的方向发展,完全勃起时粗红骇人,长度和硬度都很可观,胯下耻毛浓密,性欲旺盛的象征,和他那张白皙的脸断然不相符。
陈津南用手帮他,好奇地玩他阴毛丛中的囊袋,直把人惹火了。
隋陆眼角绯红,呼吸凌乱,手掌拢着他的臀肉掐揉,性器挤进腿间,蹭着湿软敞开的阴唇,“夹紧点,南南。”
陈津南没太多精神,高潮完就犯了懒,甚至只有女穴喷过,鸡巴都没完全勃起。他敷衍地挪了挪腿:“我没力气呀……”
隋陆也舍不得折腾他,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性器在他腿间快速抽送,“那就闭上眼睛休息,我很快就好。”
起风了,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精液的腥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