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嗷”地出声,然后可怜兮兮、泪眼汪汪道:“裴、裴小郎君,你、你能不能让让我,不要跟我抢给小殿下伴读的机会?”

裴椹眉心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看着他。

薄轩再接再厉,继续装可怜道:“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当伴读的机会,能留在洛阳。你可能不知,虽然我爹是荆州刺史,可我过的并不好……”

他很“可怜”地把自己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有多不易,爹也不疼的情况,形容了一遍,仿佛他不留在洛阳,回荆州一定会活不下去。

甚至他还向裴椹展示了一下自己两只小臂上的柳条印,表示自己过的真不好,以博同情。

裴椹沉默看着他,直看到薄轩快演不下去时,终于开口:“自己用柳条抽手臂和被别人用柳条抽手臂,留下的伤痕走势是不一样的。”

薄轩:“?”

他表情一呆,惊得眼泪都忘记淌了。

“还有,你刚才掐自己的动作,我也看见了。”裴椹又默默道。

薄轩“轰”地一下,小脸瞬间涨红。他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露馅了,说不定对方一直把他当笑话看。这么一想,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找个假山缝钻进去。

“不过你在家中过得不好,我相信。”裴椹很快又道。

“啊?”薄轩又迷茫,有些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裴椹看一眼他的手臂,暗想,才八岁的小孩,能有这么多心眼,狠下心自己抽自己,只为了博同情抓住机会留在洛阳,能做到这些,本就说明他的生活环境的确不是一派祥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