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会假装。”我又一次看了看表,我的两位女朋友应该快到了。
“你认为我在假装什么?”杰瑞音色一沉,抬起手臂。
我刚想后退一步,白毛衣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杰瑞没有碰到我,他看向了我身后。
我赶忙回头,正是舒宜和赛琳娜。同时,我脑后响起杰瑞的戏谑之声,带着若有似无的妒意,“又让你失望了,亲爱的汤姆,不是狄兰。”
后来,当狄兰.本廷克终于现身,我悬了一整日的心总算放下。
只是当我再次站在落地窗边,望着帝国大厦顶部的蓝光,重新审视我内心的欲望,我知道我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我不能伪装,不能逃避。但是,为什么这一次比Justin那一次艰难那么多?
很久以后,杰里米.艾林问起过我,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当他第一次准备真正向我袒露他的心迹时。
“I know boys like you.”
“You don’t know boys like me.”
20s的男士油头很衬杰瑞,或许因为他跟狄兰和亨利比起来,更为浮夸、放肆。他热烈拥抱他所在阶层的一切,安心沉溺于纸醉金迷。尤其当他和萨米站在一起,二人看上去无比登对,一如爵士时代的经典小说中描绘的男女主角。
而当杰瑞扣过萨米的优美脖颈,深深吻上去时,隔了相当的距离,他依旧愤愤盯着我。
亨利也看了眼那个方向,又看向我的脸,“你终于肯笑了。”
我面上的微笑些微僵硬住。
“原来你一整天不开心,不光是见不着狄兰,还在吃萨米的醋。”亨利歪头点了根烟,木讷地呼出第一口烟雾。
亨利的语调一点也不尖酸刻薄,甚至带着某种难言的哀伤。
我的脸霎时火烧火烧。我可以再次否认,可我未作声。我没法忘记,在我看到狄兰和萨米一同出现的一刹,脑中空白,心脏绞紧。
亨利迟缓地牵起我的手,我正疑惑,我的手心里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玩意,一个栩栩如生的木雕小马,与我的萨图恩长得一模一样。
“生日快乐。”亨利攥紧我的手,全心全意看着我讲。他俊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酒窝那样可爱,可如同我白日里努力挤出笑容,他的表情蒙着更深更复杂的阴影。
落地窗外,尖顶的红光又变蓝了。沾染了纯白的天际线,令整个城市在午夜异常光亮。
顶层套房的派对将将进入高.潮。
舒宜一袭银色珍珠裙走上舞台,走到了话筒前。适才有个著名爵士女歌手唱过几首歌,现在看来,本届港姐也想一展歌喉。
我在狄兰怀里,对着女朋友吹了一记长长口哨。
“我从前不知道。”狄兰有点诧异和惊喜地垂眼看我。
从何时开始,关于我的小事,他都特别用心。
我眼眸含笑,与他眉目调情。
派对现场口哨和掌声四起,而后只听舒宜悦耳的声音传出:“《La Isla Bonita》,我知道不是爵士,但我们十八岁毕业时一起唱了这首歌,送给我最好的朋友,钱宁小姐,二十四岁生日快乐!我爱你。”她畅快笑着看我,送出一个飞吻。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送回舒宜一个飞吻,口型是谢谢。
乐队已经奏响抒情而律.动的前奏,在台上的舒宜握着麦克风,顺滑的起了舞步,她自小学过拉丁,这不在话下。
全场都因为麦当娜的经典名曲欢腾起来,舞池里满满都是漂亮的人群。典雅的灯光稍稍黯淡下去,绚丽的彩灯不时闪烁,处处热情洋溢,莺歌燕舞。
我两只手勾住狄兰的脖子,紧贴他的身体,随着旋律,灵活的扭动起胯部和腰肢。
“另一些我从前不知道的事。”狄兰低下头,声线沙哑。
他强壮的手臂牢牢把我圈在他高大的身体下。有时,他的手掌会在禁区徘徊,但只要我一甩动金色的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