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钱宁不是没有邀请我,她只是假设我不会飞十三个小时只为了出席一个酒吧的剪彩仪式,哪怕这个酒吧是全世界最高的酒吧。拜托,我有一家下个月上市的公司要管理。
但假使她真的邀请了我,那还代表了别的意思。那样的话,我也万分乐意飞一趟,又不是说我离开旧金山几天,公司就没法运转了。
而当这个邀请我的人变成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地产大亨之一,哪怕只从生意角度,我也应该给这个面子,不是么?更何况,邀请我的这位先生是我心上人的父亲。
今晚,这座矗立在维港的摩天大楼的顶层,汇聚了世界各地的富豪与名流。在接连不断的闪光灯下,我与一众贵宾见证了钱宁小姐为Starlight完成剪彩。
掌声响了许久才平息,受邀而来的著名乐队和DJ一起开启了美妙的夜晚。
我刚刚享受了今夜的第一口威士忌,就被亨利拽到了室外。没错,摩天大楼顶层的室外。
玻璃隔开热闹的舞曲,室外的吧台和一排面对港口海景的卡座暂时没有对外开放。
亨利一声不吭,径直去了吧台后边。
我一口干掉杯中的威士忌,把空杯放到了吧台上,“再来一杯。”然后,我背靠吧台,昂头望向了夜空。
风从头顶来,又仿佛从四面八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