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答查尔斯的问题,他坚毅的目光瞟过我,带上一丝揶揄的口吻,“艰难的一周,不是么?”
如果我不了解亨利,或者换了杰瑞说这话,我会把这当作挑衅。但亨利只是调侃他入职的第一周不算好过,他也知道这一周白橡木里闹哄哄。
“繁忙的一周。”我纠正道。
“有时候,我真宁愿你们打一架。”查尔斯用极小的声音哼哧了一句。
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查尔斯今天见我和亨利第一面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和亨利之间的不对劲。
亨利听了,立马咧出一个男孩气十足的笑容,“作为毕业典礼的附加节目?你想得美,查尔斯。”
然后,亨利和查尔斯默契地看向了我。
我们穿过拱门,来到了神圣的议会大楼。
“我看上去像一个崇尚暴力的人吗?”我面无表情地问。
我这个反问不仅招来了亨利和查尔斯的面面相觑,院长转过身时也听到了。这是一个典型的英式冷笑话。
“很难说,年轻人。”他笑着道,满是智慧,“你是这里最高的,你又强壮得像一名维京战士。”
“幸亏您没说强盗。”我却之不恭,“我突然忘了我是因为什么专业毕业了。”
两个小时后,我的祖父也满面智者微笑地问我:“你真的不生米卡的气?那孩子口无遮拦惯了,他要是打算去好莱坞闯荡,得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巴,看在家族名声的份上。他害怕你,你应该管管他。”
“他不是孩子了。”我一手夹着学士帽,递给公爵香槟,“我不希望他怕我,我更不希望他惧怕你。”
祖父接过香槟,淡蓝的眼珠流露笑意,“我更愿意理解为你不再在乎。”
“愿闻其详。”我环视大厅,亨利和查尔斯被他们的家人包围着,我的父母携各自的伴侣到处炫耀我,这个场合不乏他们的熟人,米卡则在和一个比他大不少的女人谈笑。老实说,我有点无聊了。
“你始终是不愿意当别人的棋子的。不管那个人是我,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祖父自信地说。
“漂亮的女人?”我重复着,脑中浮现一张精致的面孔。
“你的母亲,或者钱宁,都符合这个描述。”祖父对于自己的机灵颇为自得。
我不置可否。
“你后悔吗?”他又问。
“什么?”这一次,我的确不知道公爵具体指什么。他是一个上一秒跟我聊党争,下一秒跟我聊罗曼蒂克往事的阴谋家。
“没有投资Voyager。”果然,祖父狡猾地说。
“我为什么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