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喘息中的公主忽然扼住了我的手腕。

屋里寂然，曙光从花园的树木后斑驳照上阳台。

“不想要？”我在她耳畔低声坏笑着问。

我了解她的身体，一点也不信，加快进攻。

我到的时间刚刚好, 正赶上morning sex的最佳时机。

Oh well, 今天第一次肯定很快。不过不要紧, 我们有的是时间。至于本廷克先生和石油王子, 都给我耐心等着。

然而这一回，钱宁死命抓住了我的手腕, 转过下巴，低柔而坚定地说，“不。”

我看进棕色的眼睛, 她垂下眼帘。

太棒了！他他妈的消失了两年，可你一见他, 就不想要我了, 是这样吗？

我猝然低头，去吻她的唇, 但还没碰到，她已侧开。

我舔舔嘴唇，收紧手臂，在她唇边哑声问，“我都这样了，公主，你他妈让我怎么办？”

她唇角微微上翘，在我怀中轻微挣扎，“Go fuck yourself.”

“Nah……”我直盯着她的眼，沉沉说出口，“I want to fuck you.”

漂亮的深色眸子闪了闪，发出警告。

我的拇指拂弄过紧闭的红唇，哂笑着低语，“他不是一碰你，你就脸红么？来吧，宝贝，我们瞧瞧狄兰.本廷克到底能让你多兴奋，或者多扫兴？”

下一瞬，钱宁的左手在我面前扬了起来。

我平静地看着她。

她满面绯红，目露凶光，白皙小巧的手掌在空中颤动。

我许久没在她面前这么混蛋。我决定怪在狄兰头上。

不过我承认，我喜欢撕下她温柔沉着的面具，我喜欢激怒她，或真或假。

“打。”我撇嘴，怂恿道。

公主紧皱眉头，怒气腾腾盯着我，我不知道她从我眼中看到了什么，她眼中的愠怒逐渐散去，慢慢放下了手。

“确定不打？我承诺不还手。”我挑挑眉，故作正经，“打你屁股不算……”

钱宁略显疲惫地推开我，喃喃问道，“为什么你非得当个混蛋，Jer？”

这六年，她问过我很多次这个问题。有时候我觉得这是她面对我时的口头禅，有时候紧接着“滚蛋”或“闭嘴”，有时候几乎像是调情的话语。

“你真的不知道？”我一把将她抱起，低头凝视动人双眸，第一次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爱你。”

厚重的淡棕色电动窗帘吱呀着闭合，卧室陷入黑暗。

房门近乎无声地打开，一道光线射入光滑的木地板。

我跨出去，极轻地关上房门，看着最后一点光线消失在门后的卧室。

楼下客厅里，诺亚躺在沙发上，双腿架上茶几，正在看新闻。

“喔。挺快。”少校扭过头，仔细打量我，坚毅面孔不乏嘲弄，“还是你被拒绝了？”

“闭嘴。”我抄起笔记本电脑，在沙发上坐下，“你不是去补觉了？”

“没睡着。”诺亚咕哝，又问，“她睡了？”

“嗯。”我打开笔记本，邮箱里又多了好几封邮件。

“你们可以换一种游戏方式。”诺亚调低了电视音量，若有所思地说。

“比如？”我打开最新的一封。

“比如像你谈收购案。”诺亚侃侃而谈，“你先和狄兰、亨利达成协议，骗他们一起把公主甩了……”

“噢没错。如此贪婪、恶毒的公主理应受到惩罚。”我开始敲键盘，转了转头，哥哥似笑非笑看着我，“然后呢，你趁虚而入？首先，她得对你感兴趣。”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诺亚不自然地耸耸肩，“然后，要是短期内没有新买家，你再回去，兴许还能压价。”

“这玩笑不错，少校。”我的手在键盘上停了停，“但幸亏我们没有被如此设计。”

“你刚才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