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绿,欲望还未褪去,隐蔽地闪烁出喜悦。
一片雪花飘飘洒洒落在他额前的金发上,我睁大眼睛,小心用手去触,转瞬融化。
狄兰火热的唇又热切地贴了上来,与冰冷的雪花一起。激吻卷土重来,愈加疯狂。我预感我若不承认minge twinge,他绝不会停。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庄园会客厅里,巨大的灰色驼鹿鹿头在我的头顶,圣诞树还未撤走,彩灯欢快亮起。壁炉烧得正旺,室内温度宛如热夏。
而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丝毫没有停的迹象。
脱到黑色毛衣时,我实在没法让狄兰盯着我脱,刚才脱牛仔裤时的情境实在已经够窘迫的了。
“转过身去,不要看。”我忽然说。
画板后的金发画家眼睛没有完全睁开,他坐姿相当怪异,他也毫无听命的意思,哑声开口,“你不专业。我很专业。”
“这和专业有什么关系?”我匪夷所思地问,两条光着的腿在地毯上一去一回,拿了一杯红酒到手里,“反正我一会儿就裸了。”
“没错。”狄兰抑扬顿挫地说。潜台词是那我为什么现在不让他看着我脱。
“因为你在……eye fucking!”我说完连忙喝了口酒。
“我不否认。”狄兰睁了睁眼,冰冷俊美的面孔布满欲望。
“那我不让你画了”
男人悠然抬起一只手臂,用宽大的手掌挡住眼睛,“Please?”请求好似在勾引。
我差点笑出来,而后赶紧抿紧嘴唇,一面观察他是否偷窥,一面快速脱掉了毛衣。
只剩内裤和胸罩。又不是没看过,我也不知道我在害羞什么。此外,室温也太高了,我出了汗。外面冰天雪地,我该死的出了汗。
会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燃烧的声音。
燃烧。燃烧。
我解开内衣纽扣的时候,狄兰突然拿掉了手掌。
他的眼睛彻底睁开了,眼神凛冽而凶猛,好像饿极了的猛兽。
黑色的内衣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
我紧张的不得了,嘴唇无论怎么舔都觉干燥,而他的呼吸声万分吵闹。不,我不确定是吵闹还是撩人。
“你说……你专业?”我试图提醒他,却口吃起来。
狄兰猛地怔了一秒,即刻移走视线,喉结上上下下,上上下下,又一秒过去,他看回了我。
深绿的眼睛深不见底,他一声不吭拿起画笔,又去拿酒杯。酒杯直接被打翻在地毯上,威士忌撒了一地。
他狂躁地扔了画笔,快速起身走到我面前,直接抱起了我,性感的嗓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完整句子,“我不专业。”
我低叫一声,热情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那么英俊的脸,“我也是”
所有的话、所有的话被彼此再也等不了的热吻吞噬。
狄兰死死压住我,绿眸发狂。
我的心脏也快要跳出来,我们快五年没在一起了。
然而,他比我想得更要疯狂,浓烈的爱-欲仿佛永不停歇的惊涛巨浪。
当尖叫和颤抖终于停止,全世界只剩下缓慢平复的呼吸声,还有燃烧的壁炉与雪落。
我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体上,他比1980年肤色深一点,因为在迪拜晒了一年,也比1980年瘦了一点,但还是强壮得可怕。
“为什么不问?”情人撩拨的耳语忽而钻进我的耳朵。
我沉默片刻,抚上他的侧脸,他的胡子刮得好干净,但仍有一点点胡渣,性感的不得了。我认识他时,他才是青少年。“问什么?”
“你知道。”狄兰捏住我的手指,这家伙的压迫感如影随形,“那晚,你说,等你回来,你可能有问题想问我。”
这一回,我的沉默更久。
“……我想问你有过几个妞。”我声音微弱,低垂两眼,“你说数字就行,我不要知道其他的,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