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有想过仕妄在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身份。
在贺家安顿好后,她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医院。
温姝如同无头苍蝇,在医院找了很久,挨个在每个科室查询最近的登记册,可是翻了无数遍,都没有仕妄二字,也没有贺姓的人。
回到昨晚的病房前,她无助的坐在走廊里,望着人来人往。
但那个魂牵梦绕的人都没有再出现。
直到太阳落山,她决定再去普华寺找一趟高僧。
她曾向高僧寻求解过仕妄合适会回来,那时高僧只答回了四个字:“跟随本心。”
可当她刚到普华寺山下,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靠近,与她同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门忽然拉开,两个充满肌肉力量的男人跳了下来。
其中一个出其不意的捂住她的嘴,另一个用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在她闻到奇怪的味道后的短短几秒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贺家。
温姝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贺知白坐在身边,漫不经心拂开她额间碎发。
“贺知白......”
他将食指放在唇边,俯下身在她额头上映下一吻:“是你先不乖,总想着逃跑。”
“以为躲进寺庙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说话间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温姝推搡他,无力道:“我只是回去拿些东西。”
贺知白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独属于他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鼻腔。
“姝姝,我不喜欢你撒谎。”
说话间贺知白拿过她的手机,上面赫然有很多他的未接和消息。
目光扫过,温姝想解释,贺知白却忽然按着她的大拇指解锁,举起手机“咔嚓”一声,将手机壁纸换成了刚拍的照片。
之后心情很好的将头埋在她颈窝,声音倦怠的嘟囔着:“以后出门带上保镖。”
温姝只觉得烦闷,贺知白的情绪比以前更加难以琢磨。
她甚至不知道他对她莫名其妙的偏执从何而来。
“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贺知白唇角带着笑意,难得好说话揉揉她的头,起身离开。
贺知白离开后,温姝从网上找了私家侦探。
她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贺知白身边,还要从其他方面寻找突破口。
私家侦探的动作很快,第二天贺知白带她去和他那群兄弟玩。
在一声声尊称的嫂子中,她就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和多张图。
她借口去卫生间,打开了和侦探的聊天框。
“温小姐,根据调查结果显示,贺先生是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个弟弟是在他父母离婚后,他父亲和继母所生。”
“他弟弟出生不久,他母亲就郁郁寡欢去世,幼年的贺先生一直觉得是继母和这个弟弟的缘故才会导致他丧母,所以他和这个弟弟关系并不好。”
温姝指尖快速打字,一如她现在焦灼的心情:“那他弟弟现在在哪?”
侦探回复:“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贺先生弟弟在十五岁生日当天出了车祸,直到现在都是植物人。”
“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治疗,一个月前似乎被转移回了国内。”
“还有值得注意的一点,虽然被贺家掩藏的很好,但我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者,证实当初开车撞向他弟弟的,就是贺先生本人。”
温姝在看到这句话时,全身血液霎时凝固。
她几乎不可置信的揉了下眼,才慢慢反应过来,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因果缘由。
她指尖颤抖着点开一张张图片。
泪水就那样毫无预兆的落下,她抬手擦了又擦,眼前却始终模糊一片。
照片里的面容和她在病房里匆匆看到的一样。
和贺知白八分相似的外貌,但却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