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姝知道,她赌赢了,贺知白舍不得她死。

她轻轻开口:“贺知白,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以后好好生活吧。”

温姝原以为这句告别的话后,她和贺知白以后便是两清了。

谁知男人目光晦涩的看着她,半晌,却一字一句道:

“温姝,我可以让步,从今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伤害贺妄。”

“不是因为你的威胁。”

“是你说过我不懂爱,以前的我确实不懂,所以才会把你越推越远,以后我会学着去爱你。”

温姝张张嘴,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被贺知白淡淡打断。

“追求你是我的权利,至少给我留下一点希望,至少现在不要拒绝。”

温姝最终躺在病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声音嗡嗡传出。

“随便你。”

没一会,病房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贺知白离开后,温姝拿起手机,同城热搜上她和贺知白订婚宴的消息铺天盖地。

“听说贺知白和女朋友谈了五年多呢,私底下玩的那么花?!竟然和自己养妹有一腿。”

“她女朋友太有种了,竟然订婚宴上玩自杀。”

“所以说,感情哪有什么真的,谈了五年多不也照样出轨。”

“谁说没有,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贺知白弟弟也要结婚了,他弟弟可是植物人十年了,人家女方不离不弃等了十年,现在哪怕还没醒来,人家照样愿意嫁,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温姝划到这条评论的手一顿,点进去,不少人疑惑贺知白竟然有弟弟。

但更多是的感叹世上竟然有那么真挚的感情。

温姝的心脏伴随着呼吸,传来阵阵钝痛。

等待十年,确实真挚,对比起来,自己的等待和付出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

可和仕妄在一起五年的人是她。

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无论如何,她都要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26

一周后温姝康复出院,她重新回了贺家。

与上次不同,这次她是要彻底割舍搬离。

等她跨进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贺雨薇头发凌乱,逃命般从别墅内跑出来。

她看到温姝,先是一愣,随后犹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温姝,救救我!”

温姝没理会她,绕开她往贺家走。

贺雨薇一把拉住她的一角:“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嫉妒你,伤害你,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和哥哥,求你帮我求情,我真的受不了了......”

温姝狐疑的望向贺家,只见客厅里摆着当初关她的床垫。

拉链拉开着,结合贺雨薇凌乱的一身,不难猜出,她应该是从那里头跳出来的。

大概是贺知白又在玩惩罚人的游戏。

但无论怎样,都和她无关。

温姝没说话,用力甩开她走了进入。

与坐在客厅里抽烟的贺知白打过招呼,她径直上了二楼。

带来的东西不多,没一会收拾好,她重新下楼。

见她下来,贺知白从沙发上起身,自然地去接她手中的行李。

“我送你。”

温姝愣了下,抬手避开。

“不用,我已经叫了网约车。”

她紧接着道:“贺知白,可以把那块碎了的青玉司南佩还给我吗?我刚才没有找到。”

这次换贺知白愣住,他嘴角勾起自嘲的笑:“等下,我去拿。”

等他把青玉司南佩拿出来时,出租车已经到了。

温姝伸手接过,道了句谢,之后径直上了车,没有丝毫的留恋。

贺知白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无力感。

那种无力感仿佛带着倒刺,伴随着每一次呼吸,让他疼到五脏六腑都狠狠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