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但怀偃确实是来了,一袭素色僧袍,看起来又清瘦了一些。他不是个说话绕圈子的人,行完礼后便道:“是陈相拜托贫僧求见的。”

叶萱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心里涌起的感觉说不出来,好像是酸楚,又好像是痛苦,但她只是扬起嘴角:“怀卿也是来劝朕赶快去睡个男人的?”

怀偃的眼里似乎浮着悯然的光,他垂下眼帘:“官家何需妄自菲薄,您乃天下至尊,唯有世人求您垂怜,又哪里来得您委身屈就。”

“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挺会说话了,”少女笑了笑,“你又何必装傻呢,怀偃。”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对我来说就都是屈就。

怀偃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这非他之过,感情的事,原本就有可能只是对方一头热而已,可是对上那双带着凄然的笑眼,他竟无法再说出铁石心肠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