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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不过你说得是,”江歇还是动摇了,“与其从别人那里了解师弟,觉得他很完善,又或者觉得他十恶不赦;还不若我亲自讲给你听,也好叫你晓得——谢长怀这个人,究竟是怎样可爱,又是怎样可恶的。”

江歇说“可恶”这两个字时的语气,不似憎恨,反而很是可喜。倒不知他是真觉得可恶,还是连谢长怀可恶的地方,都一并加以宽恕之故。

江歇拉着自己竖起的衣领,眼神变得渺远,开始回忆起往昔岁月。

“他爱剑如痴,我常常疑心,在剑之一道上,我不如他。这并非是说,我的剑法不如他,而是对剑的那种痴,不如他。”

江歇说到此处,微微蹙眉,接着道:“你们也见过他的居处吧,在二楼的藏剑室内,有着一把多把剑。他对剑道,毫无疑问,绝对痴情;而对于具体的剑来说,他就显得有些寡情了。”

人,有好有坏。

剑,自然也与人一样,有优有劣。

一把剑,在最初被谢长怀握在手中的时候,他自然倾心以待。

倘若是把好剑,即便最后被更换,谢长怀也要藏在自己的居处,抽空来看上一眼。而某把剑,用上没多久,就开始变钝,那么谢长怀就会毫不留情,直接将其扔在青崖书院的悬剑堂里。

可即便是把独一无二的好剑,谢长怀也很快就会“移情别恋”。或许就是这种无定的性子,才会使他在八千多岁时,才找到自己的本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