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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断涌出的热血,又是血淋淋。

陈长老看江歇退却,于是得寸进尺,添油加醋道:“就这么点刑罚,是在糊弄谁呢!你要是再加上点,我们就勉勉强强接受。”

江歇不欲理睬。

这时,郑思难忍不住开口说话,却不是维护沈正泽,而是帮腔道:“阁主,我也觉得这惩罚太过轻松,还请再加上两样。”

江歇沉默良久,问:“哪两样?”

“烈日暴晒,以及猛禽食肉。”郑思难答道。

于是,在此后的半年多里,沈正泽头顶阵法布成的青阳,胸口划开一道口子,血肉喂养猛禽。

他既然不敢去想自己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受难的时候,便一刻不停地想着谢灵均,以微弱的甘甜压下强烈的苦涩。

他心想:“师兄虽然不说,可他为人最是讲究,爱漂亮。披上白袍,衣袍上压银线,既叫人看不出繁复,可又实实在在精致到了极点。如果让他看到我现在这模样,他估计要愈发憎恨我了。”

自从温泉瀑布底下共浴疗伤以来,谢灵均对沈正泽多有逃避,偶尔目光触及,也是冷清居多。

沈正泽当时心魔缠身,不知怎的,竟然也对谢灵均生出了抗拒之心。

直到景星大会一战,谢灵均为他拔除心魔,他才大彻大悟,终于想明白看穿自己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