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麟想起昨日爹娘说的话,目色凌厉地质问:“王爷是故意在帮宋姑娘欺负我们?”

众人:“……”

“闭嘴!”

一道苍老愤怒的声音倏地打断苏月麟愚蠢言语。

宋曦晚都惊讶了,苏丞相怎么来了?

苏月麟看见祖父,如同找到庇护,哭着走过去诉苦,“祖父,他们这些人都不将我们苏家放在眼里!”

“啪!”

苏丞相忍无可忍,给他一个耳光。

年纪虽大,可力气却不少。

一下就把苏月麟给扇到地上去,方才本就扭着的手腕又被一压,发出一道清脆瘆人的断骨声。

“啊!”

苏月麟痛得面色苍白,捂着手腕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玉蔺眼中闪过心疼,可当下还是得向宋闻轶还有宋曦晚道歉,“宋大人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糊涂。”

宋闻轶都没那么生气了,实在是看见苏月麟蠢成,心中都有几分心疼苏丞相。

暗暗庆幸,好在君龄和曦晚不是如此。

“苏丞相,我还是那句话,苏家若是来祝贺,我定当欢迎,若是找事,我宋家绝对不会怕!”

苏玉蔺一把年纪,如今被这般训话,脸上不太挂得住。

可这确实是苏月麟太过放肆了。

“宋家出了如此才女,我苏家定当是祝贺的,且又有名次失误一事让老夫心中愧疚,今日还特地准备了厚礼赠与宋姑娘。”

苏月麟目中尽是失望,祖父竟还给这贱人准备贺礼?

“祖父……”

“把他给我抬回去,禁足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出来!”

苏玉蔺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冷声下令。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真是难为苏丞相了,本该是告老还乡年纪,险些被这孙子搞得晚节不保。

苏月麟面上更是不甘,还想不管不顾大骂时,嘴巴被小厮捂住。

宴会恢复清净。

苏玉蔺让人将贺礼献上来,竟是《春山居图》!

前朝闻名遐迩的诗人所作,且还是最为出名一幅绝作。

在场大多是文官,顿时看直了眼!

苏丞相这手笔是否太过重了?

宋曦晚瞳孔轻颤,要不说苏丞相能在这位置坐这么久,连心爱之物都舍得拿出来圆场。

这,她不敢收啊。

宋曦晚悄悄给阿爹递去一个眼神,询问他该如何处置好。

宋闻轶同样看直了眼,若非有那么多前因在,他私心里是真想要这《春山居图》的,回去好好研磨。

“苏丞相这礼太重了,曦晚不过是中会元而已,受不起啊。”

苏玉蔺很是坚持,“宋姑娘从前遇到许多困难还能勤奋好学,回来亦是一件好事,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

宋闻轶满面为难。

直到暄王开口,“苏丞相的心意,宋大人便收下吧。”

宋闻轶只得收下,对苏丞相一番照料,安排在较为重要的位置。

在场的人都清楚苏丞相秉性,与近日桩桩件件事情定无关系,所以这在宴席上也会多敬重几分。

宋曦晚瞧着苏丞相那模样,心中有几分难受。

当初她的顾虑又冒出来。

一时烦恼,加上今日宋曦晚是主角,便多饮了几杯。

宾客散去时,宋曦晚路都走不稳。

宋闻轶还要一一送客,徐氏和宋君龄留下来帮忙。

徐氏吩咐秋竹,“你先送她回去,再给她熬一下醒酒的汤,免得醒来头疼。”

“是。”

秋竹应下,又喊了两人帮忙送姑娘上马车。

可为什么王爷在马车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