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下头,薄红唇瓣碰了碰这个漂亮的牙印,忍住再咬一口加深印记的冲动,只轻轻落下一吻。
岑珠瞬间便红了脸,推拒着她?的肩,羞涩又焦急地?小声提醒,“有人呀。”
他们的车子已经驶出山路,路边多了零散两三个路人,正满眼好奇地?瞧着牛车上的他们。
箫澜抬起头来,笑着把他的衣领拢好,“怕什么,他们看?不见。”
又摸摸他的脸颊,“不疼了吧。”
岑珠不吭声了,脸颊通红。
他们进了城,岑珠照例是戴着帷帽的,二人寻了个有人看?着的地?方停了牛和牛车,路过官府在朱红墙面上张贴的告示,上面贴了好几张画着人像的悬赏令,岑珠瞧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画像,凑到箫澜耳边偷声道,“好像没有我唉。”
“喏。”箫澜给他指了个方向,“这张呢。”
岑珠看?着上面身?形魁梧,面貌丑陋的男子画像,睁大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箫澜隔着帷帽都能看?见他不敢置信的模样?,轻笑一声,牵着人离开,“你该高兴。”
岑珠撇了撇嘴,“高兴是高兴。”
毕竟画得越不像,他保命的几率便越高。
“可?这也太难看?了,我”他顿了一顿,“难道我在别人眼里是长这样?的不成?”
箫澜道,“那我便不知?道了。”
岑珠不满,“那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他戳了戳箫澜的手臂,满怀期待,“我是不是你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嗯……”箫澜沉思。
岑珠撅嘴,“快说嘛。”
箫澜颔首,“算是吧。”
“什么叫算,肯定就?是。”他得了答案,心情雀跃,咧嘴笑了两声,“那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厉害的女?子。”
二人没走几步便瞧见了卖糖葫芦的人,正高声吆喝着“糖葫芦香、糖葫芦甜”之类的话,稻草把子上插着的糖葫芦圆润红亮,外头裹着一层微黄的晶莹糖衣,很?吸睛。
岑珠兴冲冲拉着箫澜过去,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我要四?根!”
摊主下意识看?向箫澜箫澜正站在岑珠身?后,半挡着后方的人流,一看?就?是家里主事的人箫澜点头,摊主于是卸下四?根糖葫芦递来,岑珠喜滋滋地?接过来,大发慈悲地?递给箫澜一支,“这是送你的!”
箫澜好笑,“钱都是我付的。”
岑珠半点不上当,“可?这些都是你答应要买给我的,所以?还是我的!”
箫澜轻敲他脑袋,“这会倒聪明?了。”
两人进城也不只是为了买糖葫芦,在村子里闷了这么久,好歹找点趣,箫澜于是带着岑珠进了戏楼看?戏。选的位置是个偏僻的角落,能看?清台上的表演,又不会引人注意,好能让岑珠把帷帽取下来看?。
今日这出戏唱的是《驸马令》,正巧是岑珠喜欢的那种酸溜溜的情爱戏文,他本兴致勃勃的,却没到一半就?失了趣,偏头朝箫澜小声嘀咕,“还没我唱得好呢。”
箫澜眉微扬。
小公子何时学会唱戏的?她?怎么不知?。
见她?不信,岑珠压低嗓音,捏着腔调跟台上来了一段,眉目婉转,顾盼生辉,尾音拖得绵长,倒真有几分样?子。
箫澜忍俊不禁,“是要好上几分。”
岑珠笑得眉眼弯弯,“我就?说吧。”
他好歹看?过这么多回呢,从前也会哼几句,甚至还偷偷扮过戏妆,只是岑父从不让他学,说什么戏子轻贱,别跌了身?份云云。
这些他倒是不如何在意,只是被管严了也没办法。
想到这儿?,他兴冲冲的,“你喜欢听么?回去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箫澜点头,“好啊。”
岑珠抿嘴一笑,露出一个得逞的小表情,“那你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