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用的都是英语，叶蕊馨已经又三四年没有学英语了，听起来有些吃力，不过幸好底子还算不错可以勉勉强强听懂大致意思。到了一些医学专业术语，叶蕊馨显然跟不上了开始一脸迷茫地看着台上的老教授。

中午休息时间，叶蕊馨看着自己那凌乱笔迹，扫了一眼旁边杨欣悦的整整齐齐笔迹，“欣悦姐姐，笔记借我看看呗。”

杨欣悦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褚君临说，“我笔记记得也不全，好多专业术语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正当叶蕊馨准备借其他人笔记的时候，杨欣悦突然朝着坐在前排的褚君临喊道：“褚主任，我看您笔记记得挺全的，方便借我们看看吗？我们俩英语都很差听不懂专家的课。”

褚君临看了一眼正在尴尬的叶蕊馨，又转过头朝着杨欣悦笑笑，把那完完整整的笔记递给了叶蕊馨，“你先看看，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跑过来问我，我就住在你们隔壁房间。”

叶蕊馨点了点头接过笔记，不停地往自己本子上誊写。

下午课相对起来就比较简单，是由褚君临上台给大家讲解MGH案例，褚君临也是用英文讲解的，不过语速刻意放慢，再加上叶蕊馨对MGH案例做过功课，听起来很轻松。

自从杨欣悦问他接过之后，以后的每一次下课褚君临都会把笔记本主动递给叶蕊馨。正如大学时候一样，她上课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人又比较懒，在下课的时候褚君临就会把笔记本塞到她怀里，后来她连他的笔记都懒得抄了索性上课的时候就把笔记本扔给褚君临，让他做好笔记之后再给她。

为期一周的研讨会在匆忙中结束，叶蕊馨看看褚君临的笔记仍然还在她这儿。“欣悦姐姐，你帮我把这个笔记本给褚君临好不好？”

杨欣悦手里捧着手机等着手机开机，懒洋洋地对着叶蕊馨说：“我好不容易重新跟外界联系上，我老公还等着我给他回消息了，你自己去。等会我还要给我老公打电话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叶蕊馨无奈只能拿着笔记本跑到褚君临房间门口，‘咚咚’敲了几声里面才有回音，叶蕊馨耐心地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蕊蕊，你进来坐，这间房就我一个人住。”

看来主任的待遇确实和普通的医生待遇不一样，叶蕊馨没有看到里面的装饰，只是把手里的笔记本塞到了褚君临手里，转身准备离去，却在下一秒钟被褚君临抓住了胳膊，“我借了你这么多天的笔记，你难道不应该请我吃一顿饭吗？”

“啊？”她不知道褚君临到底要做什么，但她又不想因此欠下一个人情。

没想到今年的冬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早，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叶蕊馨都已经忘记了多少年来没有看到雪花了，一时间有些兴奋地伸出手，雪花慢慢地落在手心中间再慢慢融化乐此不疲。

出租车很难打，褚君临提议直接走过去，叶蕊馨点了点头，一路上两人一场沉默，叶蕊馨继续玩着雪花，褚君临把外面那件黑色的大衣递到了叶蕊馨面前，叶蕊馨摇了摇头，“我不冷，我们赶紧过去吃饭吧。”

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孩子，这是她四年以来最长的时间一次离开孩子们，现在归心似箭只想着这里能赶快结束。

褚君临重新把衣服待在手上，也没有要重新穿上的打算，他对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再也清楚不过，现在整个双唇都已经冻的发紫竟然还说自己不冷？是真的不冷还是单纯地不想穿他的衣服答案昭然若揭。

“这么着急回去么？是想着回去见慕嗪宸吗？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跟慕嗪宸结婚了。那为什么四年前你不干脆跟慕嗪宸结婚，还要跳江？”褚君临脚踩在雪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看着落在后面的叶蕊馨索性倒退着走，这样正好可以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叶蕊馨再也没有玩雪的好兴致，原本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也一并收了回去：“褚君临，其实你想问的是，既然已经打算跟慕嗪宸结婚，为什么还假假惺惺地想着跟你私奔？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有何必再来纠结这些。”

褚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