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做戏倒是做得越来越好了。
他甚至觉得第一次见穆静,听她骂街也比现在要好得多,起码有人气儿。
她那些敷衍他的话,他现在是一句都不想听。他去解穆静的扣子,她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这次她甚至没说等晚上,瞿桦去亲她的嘴,他感到穆静迟疑了下又配合地送出舌尖,他把扣子一粒粒给她扣上。
“方穆静,你把我当什么了?”
穆静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睛,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瞿桦没在家吃晚饭,婆婆以为是瞿桦跟穆静谈掰了,饭间倒是对她很客气。
神外的同事发现瞿医生最近脸色比以往还要冷三分,在这夏末每天都给他们带来些凉意,可秋天就要来了,老这么冷着他们实在受不了。瞿医生现在除了极少数手术亲自缝线外,剩下的都交给副手做,有一次一个二助因为手术缝线得到了瞿医生的认可,在科室内小小地出了一次名。瞿桦从来不在手术室发火,即使他对助手的操作不满意,也只是下最精确的指令,助手只需照做就行。但出了手术室,瞿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没那么好涵养了,他也不骂人,如果有谁拿着自以为的疑难病例请教他,而近期来医院的患者有过同样病例,或者有谁把一个错误犯了两遍,他讲完就会问一句:“记住了吗?”这四个字声音不大,伤害力却极强,好在最近被他这么说的人很多,这伤害程度小了一些。
科里同事请瞿医生跟前红人赵医生传授传授不被嫌弃的经验,赵医生微微一笑,我就算传授给你们,你们也学不会,咱们还是要解决根本矛盾。赵医生初步推断是家庭矛盾,因为他的师哥值夜班的天数比以前还多,有人建议赵医生把瞿医生的爱人请过来,给他们说和说和,他们要再不好,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啊。陈医生也说,怕不是为了抽烟吧,我和我爱人没少为抽烟吵架,我还以为小瞿的爱人不管他抽烟,其实表明一下态度不就完了,难道他爱人还要来医院监督吗。瞿桦又不像自己,指着老婆发私房钱,陈医生叫完小瞿就更正了一下称呼,他虽然比瞿桦年龄大,职称却没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