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不能等别人去开门,那样,就会有人看见我哭得非常难过的脸会问我,我讨厌被他们问,我只能自己去开门,心里有点着急又有点埋怨,但只是不高兴,难过的情绪没那么多了,打开门,门外是个遮得严严实实的人。

我以为他会是个和尚,但是,他没有剃头,不是秃子,也没有穿特别的衣服,就是普通的黑布做成的一身,头上带着帽子,脸上缠着绷带,说不好是刚刚受伤还是不能见人,不过,后来我看见血从他的脸上渗出来,大概是他的脸上有受伤吧。

他请我让他休息一下再走,我看他说得可怜又是那样人高马大一个,就让他进去休息了,给他倒了一杯水,又从厨房拿了糕点给他,他喝了水,但没有吃糕点,我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心里有些失落。

我后来还偷偷吐槽他说,能力不大,脾气不小,吃点东西还挑三拣四的,要是那么有能耐又何必到我这里来求什么。

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我希望他没有听见,但是,后来看他对我的态度,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又莫名觉得他应该听见了,可是,我怕他听见,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躲了很远,不是在他旁边说的,隔着门隔着窗户还隔着墙,他不可能听见,除非,他的听力异于常人。

我对他的好奇心更重了一点。

他没有多留,好像是怕惹麻烦,带上糕点,喝完那杯水就走了,走到门口,那个时候,附近还是没有人,屋子里没有,路上也没有,大概是秋天,四面萧瑟,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出门,如果有时间,都想窝在家里,安安静静,睡一觉,或者吃点东西,最好围着火炉抱着猫。

那是一种很好的日子,想一想就会很快乐,但是我没有,所以,也只能想一想了。

他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为了谢我给他开门,他有一样东西要送给我,就是这耳环的原料,他把东西送给我的时候,还不是这么小一点。不过,那个时候也看得出来,十分贵重,就是表面有些灰扑扑的,像是神物自晦。

我那个时候还太小,没有想很多,他要送给我,我就收下了,我还想,东西贵重,之后我就有钱了,不必受气忍耐了,好得很,全没有想过,如果他后悔了,找我怎么办,如果有人想抢,我怎么保护东西又怎么保护自己。

好像得了一个宝贝,只需要高兴就可以,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去想。

我带着东西回去,把门关上,周围的人就突然出现了,好像他们本来就在附近,师父看见我,叉着腰对我骂,说我不知廉耻,又说我贪玩偷懒,骂了一顿,他舒服了,转身走了,我只能在后来,他好像不那么生气的时候,挑了一个机会,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了,说明来历。

我想,他是个大人又是我的师父,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多,办事要是他能帮忙,肯定也比我做得好,我就不需要担心其他麻烦事情了,尤其是,我不是单独和师父住在一起,还有其他的师兄弟姐妹以及杂役奴仆之类的人,要是他们看见好东西问起来,我说不清楚就要被打了。

我不想挨打,也不想之后被师父看见好东西,再被骂一顿。

师父看了东西,拿走了,对我说,之后会还给我,等东西再到我的手里的时候,就是这一对的耳环了,师父确实对其他人说了,这是他给我的东西,其他人问为什么,师父就说,你们有她好看还是比她会唱曲赚钱的?其他人就算是心有不甘也没什么可说的。

师父还对着他们说,谁要是碰了这耳环,谁就要被赶出去。

因此,他们虽然似乎心怀不满,但也没有太过分对我。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了。

但事情不是到这里就没有了,我收着耳环,神智清明,感觉自己每一天都比之前更漂亮一点,可照镜子和看别人的时候,又好像没有,我就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一想到摘下耳环就会不那么清醒,我就一直戴着耳环了。

有一天,演出之前,师父让我收着化妆用的箱子,里面有一支笔,是别人不小心掉进去的,但是贵重异常,十分漂亮,师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