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喊道:“什么孕妇,狗屁孕妇,死了活该,关我们屁事!”
“如果你干了那样的事情,你现在应该去死,还需要我们催促吗?”
“果然这种垃圾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可能带过来的人,不如我们现在就杀了他,反正他也不愿意自己去死。”
“对啊,这也怪不得我们,是他不愿意自己死,我们才不得不动手的。”
“狗屎孕妇不爱怀孕不知道做手术绝育吗?猫狗猪牛羊都是动物,都可以绝育,怎么她就不是动物,就不可以绝育了?好笑。一个废物罢了。死了活该,最好现在就死,别出现在我眼前,叫我恶心了,我非要活生生扒开她的皮看她里面究竟是什么恶心玩意儿。”
“希望不是黑色的一滩烂泥,那多丑多臭啊!她们果然是脑子有病吧!正常人都知道怀孕是脑子有病的人才干的事情,就算是脑子有病的人都不会干的事情,只有她们那种恶心的下贱玩意儿干,没有好处的事情,在干之前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不应该啊。”
“不愿意绝育,还不能打胎吗?如果她生活的地方法律不允许打胎,我表示抱歉,收回我之前说过的一切羞辱的话,但如果法律允许而她不做,那就是她活该,死了活该,怀孕受折磨也活该,脑子有病更是活该,拖累别人就更该去死!我才不会为那种恶心的人做任何事。”
那个愣头青就这么被群情激奋杀死了。
尸体躺在地上,血液流了满地,众人都看着尸体,后知后觉好像事情有点过头了,但他们只是察觉了这一点,却没有后悔的打算,如果现在后悔,就是自杀,他们不愿意自杀才走到这一步,当然不可能自断后路。
在充满血腥味的风中,他们喊道:“我们是对的!我们应该这样做!我们要把所有反对我们的人都杀死!他们都是活该的!我们是对的!”
他们反反复复喊了这些话,意思是差不多的,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跳下了那口井。
在院子里的最后一个人跳进井里之后,院子的门被打开了,门外出现了新的一批人,他们推开门进入了院子里,里面空荡荡的,连血迹都显得古怪,仿佛即将干涸,又仿佛刚刚流出来,新鲜得冒着热气,陈旧得像画技高超的手艺人的作品。
人群进入院子,围绕着那口井,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乐园在井下,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半山腰位置的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走了走,好像转了几百个圆圈,前面露出一点光亮,他走了过去,发现一群人出现在了这里,就是刚才在井口吵架杀人然后跳下来的那群人,他们认得乐园,发现他的朋友不见了,有些疑惑。
“你的朋友不是跟你一起下来的?”
“是的,他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就会出现在我身边,而不是消失到我不知道在哪里的位置。”
乐园回答他们。
事实上,这话当然是假的,因为乐园很清楚现在的钟仁在哪里,就在他的卡片之中,系统保管,保证其他人不知道,找不到,无法拆穿谎言,更何况,只要作弊没有被发现就不算作弊,那么,同理可得,无法被拆穿的谎言就是真相。
乐园很清楚他们无法在怀疑之后找到证据,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害怕,因为他随时可以同样消失在他们面前,他们找不到他,无法威胁他的安全,他看起来就只是脸色稍微苍白。
“你不像是和朋友走丢了的样子。”
对面的人对乐园的状态表示怀疑。
乐园早就猜到他们会有人问这个,心里微微一笑,面上扯了扯嘴角,十分疲惫地说:“我很累了,不想多说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不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虽然我没有带镜子,这里也没有,可是,在黑漆漆的地底下和同伴走丢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他脸上更加苍白,眼珠漆黑,有气无力地低着头顿了顿说:“我什么也不想做,为了找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