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张玉喜所说,灭门的第二天晚上,崔府莫名起了一场大火,整座府邸都烧得一干二净,半点线索都没留。
事有蹊跷,她一定得查清楚,不单是为了自己今后能在大巍安身立命,也是替原身那个可怜的姑娘和默默守在身边的张婶子讨个公道。
【温如月】直接说是四年前的旧案,他会不会一下子就猜出是哪个案子?
【温如月】毕竟你本就来自晋州,稍一联想心中便有数了。
【崔晚】我是看他人也算讲义气,之前问都不问就应下这事,怎么着也得透点信息,给人家一点安全感。
【佘凤】杜行之无心官场,据说这些年云游四海,便是想摆脱杜尚书替他安排的官仕之道。
【佘凤】如果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大概也不会留意偏远城郡的一桩案子。退一万步,就是真的听过,猜出来了,以他的为人,最多会拒绝小宛的请求,不会为难小宛。
杜行之点点头, “查旧案不难,须得有个正当理由,不然家父怕是不会随便放人进刑部纪事馆。”
崔小宛有些犹豫,她要是有正当理由,也不用找杜行之了。
杜行之看出崔小宛的为难,又看一眼温如月,只见她也是一脸担忧。
他长叹口气,有些无奈。心中猜测这崔将军要查的旧案多半是大案子,说不得。稍有不慎,他自己都会惹上一身骚。
罢了,就帮上这一回。
“崔将军若是不便说,杜某还有另一个法子,只是少不得要冒点险。”
“什么法子?”
杜行之将法子与她俩一说,两人都觉得这计策不错,当即应了下来。
【聂灵嫣】让崔小宛扮成他的小厮,趁他去见杜尚书时偷溜去纪事馆?
【聂灵嫣】杜画圣连这风险都肯担,不会是对崔小宛有意思吧?
【崔晚】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我有意思?
【崔晚】拜托,我现在是男装,男装!
【聂灵嫣】那也难说,你崔将军如今在晸京多受欢迎,郡主长公主富家千金都跟你纠缠不休,连小郡王也是三天两头找上将军府。
【崔晚】这事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还没数吗?
【佘凤】行了别吵了,你们还不如猜他对月月有意思呢……
这事确定下来之后,崔小宛和温如月也轻松许多,一时胃口大开,让后厨将凉了的菜撤去,又做了一桌子热菜上来。
“等等,你别动。”
温如月瞥一眼崔小宛的脸,凑近了,伸出素手,在她面颊上拿下一根睫毛。
崔小宛看一眼她手上的东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最近熬夜多,眼睛不太舒服。”
“经常拿手揉了吧?”
杜行之默默喝着茶,看着眼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有些气闷,一股莫名的妒意在心里冒了芽。
办完这事,以后再不来这香满楼了。
事情有了进展,崔小宛心里也舒坦,从香满楼出来,一路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回了将军府。
进了将军府大门,崔小宛愣了半晌,退出去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再看看门口两个守门的熟面孔,又重新跨进大门。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院中小道的两侧草坪上突然多了几个木桩,五个新来的杂役一人一个,正对着木桩练武,一招一式都极费力,看着还很不规范。
蓝无风率先停了下来,“将军,我们想学武。”
演了一下午了,谁知将军到黄昏才回来。他们几人都是武卫,原就有一身好武艺,如今要扮成还未入门的半吊子,也着实不易。
“你们这基本功都不扎实,就对着木桩开始练了?”
崔小宛皱眉看着眼前这几人,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是觉着这几人太儿戏,以为武功是说练就能练的,二是觉得麻烦。
本来嘛,长公主送来的杂役,她随便安排点差事打发了就得了,偏偏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