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聂灵嫣不要再搞事情了。
聂容昭垂下眼睫,默默颔首,能借此机会让阿姊离了他也好。
他见崔将军也不似那不通情理之人,昨儿还教训了一通于信仁,便想提一提万小翠,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崔将军可曾对女子动过手?”
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想象一下这些拳头若是落在女子身上……也难怪万小翠不敢离了他。
“没有,我从不打女人,都是吓唬吓唬她们。”
崔小宛满不在乎,像聂灵嫣那样特别能折腾的,她也就在群里警告两句,不然估计能直接骑到她头上去。
这小郡王的问题也太奇怪了,她打女人做什么?
谁料这话说完,就见聂容昭面上寒了寒,“既有一身好武艺,便该用于正途,欺压妇孺算什么?”
?
崔小宛拿指甲挠了挠下巴。
他们是不是哪根线没搭上,怎么就到欺压妇孺去了?他是觉得聂灵嫣那样的性子还能受欺负?
“我顶多就跟她们开一下玩笑……”
他这一说,崔小宛心里也有点虚,难不成她先前的玩笑都很过分?
聂容昭有些愠怒,打开折扇摇得哗啦响,“呵,崔将军觉得是开玩笑,万姑娘可不觉得。”
崔小宛神色微变,“万姑娘又是什么人?”
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崔小宛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自从穿越到大巍,她还从未与姓万的打过交道,到底是谁胡乱编排她,说她欺负人?
难道是原身认识的人?
【崔晚】你们快帮我查查,这崔晚先前在晸京有没有跟姓万的小娘子交过恶。
【聂灵嫣】这怎么查?
【佘凤】崔晚先前在晸京统共也待不够十几天,刚跟西垠打完,又去南边了,能与人交什么恶。
【崔晚】说得也是。
难不成是府里刚招的几个丫鬟?不应该,今天就只见过一面,就算有个什么不满的,消息也没理由传那么快。
当日聂灵嫣说过万小翠这名字,两人都没放在心上,再加上欺压女子这事也对不上,一时也没想起来。
聂容昭见崔小宛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装傻,也不想同她多说了,站起身,提醒了她一句,“崔将军记得将决绝书写了,送到恭王府。”
说罢,他往楼梯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还是让青羽送吧。”
以防崔晚食言。
话说到这,崔小宛也只能假模假样写了封决绝书,交到青羽手上。
这信上内容既要让小郡王看明白,又不能对外暴露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只能尽量简短。
青羽拿过去一看,上边就只有几个字:缘尽于此,不必再见。
他偷偷跑去跟聂容昭汇报了,“这么短,能行么?连署名都没有,会不会太敷衍了?”
聂容昭沉吟片刻,心下了然。
虽说现在满城风雨,都在传崔将军与恭王府郡主的事,估计早就传到圣上耳边了,可外头人说得再多,也能当做流言,都是虚的。
若是有个书信往来,被有心人找出来那便是实质性证据了。反正阿姊应当认得崔将军笔迹,不必署名也能分辨,这做法甚是谨慎。
“不敷衍,稳妥得很,你快送去给阿姊。”
崔小宛回到将军府,正想找张玉喜问话,谁知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一问小桃,才知张玉喜又出去了,刚走不久。
她闻言立马回房换上先前准备的麻布衫和斗笠,沿着先前的路线追了上去。
这回她是顺利跟上张婶子,一路尾随她到了一间老旧的宅子。
这宅子离丰收街不远,冷冷清清,门口连个灯笼也没有。
莫非张玉喜平时就是在这跟长公主接头的?
崔小宛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确定院中无人,一个翻身,悄无声息越过围墙,偷摸摸在里头转了一阵子,来到一个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