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替他将电话挂断,为他解释:“这里,是魇。”
人们常说梦魇。
通常是说睡梦中感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知道自已身处梦境,却想醒醒不过来的状态。
而鬼怪造魇,便是将活人困进假象,让人如同做梦被魇住一般,明知道周身一切都不是真的,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
最终要么被吓死,要么被活活困死。
于思砚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抱着陆承听的腰:“那楼下那两口子,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陆承听摇摇头:“要出了魇,才知道。”
于思砚蹙眉:“怎么出?”
陆承听道:“抓住造魇的鬼怪,魇自然就破了。”
除此之外,于思砚还在担心另一个问题:“那之前镇上来过的四个民警,是不是现在也在这里?”
陆承听斟酌道:“运气好的话,大概还活着。”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不知道这造魇的鬼怪究竟躲在哪里。
“要想找到它,恐怕得先破案。”于思砚道,他向陆承听请教:“你有什么想法吗?”
陆承听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不正经道:“那不是于先生最擅长的事么,我来,是为了伺候于先生办案的。”
于思砚舔了舔嘴角,偏过头去吻他,什么要求都没提。
虽然陆承听没说,但他知道,陆承听即便是为了他,也会尽可能保这里每一个尚且活着的人平安。
第二天,于思砚刚感受到窗外泛起亮色,便强迫自已从陆承听怀里爬了起来,跟小刘和阿瑶碰了头。
三人眼下均有青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显然都没休息好。
尤其是阿瑶,本来眼睛就大,一失眠熬夜,第二天眼袋就格外明显。
只有陆承听,依旧是那副模样,似乎昨晚的事并没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阿瑶看了看陆承听,又看了看于思砚,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更暧昧了。
尤其是当于思砚整理领口时,不小心露出了锁骨上方一小枚红色吻痕时,她心中更是一阵五味杂陈,难受到了极点。
但现在重点不在这里,她一开口就问:“昨晚的动静,你们听见了吗?”
于思砚点了点头。
小刘道:“这地方古怪,昨晚我们听见声音想下楼去看,被陆老师的猫拦住了。”
“我试图开门,门锁里像灌了胶,根本拧不动,我打算踹门,却被猫挠了一爪子。”
他掀起衣袖给于思砚看那道抓痕。
小刘知道局里之前参与过一些非自然案件,看着那猫在黑夜中发着绿光,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这里可能有问题。
这才放弃了下楼救人追凶的打算,和阿瑶一直等到天亮。
果然,天一亮,那门锁自已又好了,一拧就开。
于思砚知道昨晚小艳在阿瑶房间,也没太担心,直言道:
“这里是鬼造的魇,我们已经入局了,这里每一个人都可能不是人,在这儿,第一原则是保自已的命。”
阿瑶经过昨晚的事,曾经的世界观开始逐渐崩塌。
脑子里乱七八糟,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已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等到陆承听和小刘去洗漱时,才逮住于思砚,神情复杂道:“你知道陆老师有家室了吗?”
于思砚点头:“知道,怎么了?”
阿瑶指了指他锁骨上的地方,气道:“你有没有底线啊?!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都干?”
“你不喜欢我,也至少找个单身的吧?就为了一张脸,你连男小三都当?”
她说着,便觉得陆承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怪说性别什么的都不重要,原来是男女通吃。
于思砚闻言,拉开自已的领子看了一眼,才发现陆承听居然给他种了颗草莓,形状很圆,特别可爱。
证据确凿,抵不了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