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一敌万的,原本只有陆承听一人。
殷思砚和李卫虽然武功高强,但若是分开行动,陆承听难免不放心。
就在这时,李卫突然为殷思砚引荐了一人,这让整出计划变得无比顺利。
陆承听扮做宫女,陪在皇帝身边,刺客出现时,以压倒之势将那些黑衣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之前在围场响起过的鸟鸣声再次响起,只是这回,那些黑衣人并没能找到自己的主子。
他们随着鸟哨声聚集回去时,只看见了一道陌生的人影,肩上蹲着一只巴掌大的黑猫。
亡国死士几乎被赶尽杀绝。
躲在幕后的亡国贼也终是被顺藤摸瓜,抓了出来,承认了当年通敌之人,并非陆家,而是左相,玉世安。
玉家被抄家灭族之时,陆承听再未管过玉琢的闲事。
他在围场命李卫救过玉琢一命,便已算是仁至义尽。
“陆家翻案了,你可想恢复陆承听的身份?”
在举国上下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殷思砚看着靠在床头只顾着看话本子的陆承听问道。
他原以为这事儿最着急的,应该就是陆家人。
谁承想,殷思砚和李卫急的上蹿下跳,正儿八经的两个陆家人,都跟没事人一般,一个躺在床上看话本子,另一个,则在成王府的湖心亭上钓鱼。
陆承听摇头:“陆家如今只剩了我和大哥两人,我没出息,这辈子只想在王爷身边,安安稳稳过日子。”
殷思砚哑然,半晌后,问:“那大哥呢?”
陆承听想了想:“他......大概过段时日,就该来向你讨人了。”
当时陆承听说这话时,殷思砚还未曾明白陆承听话里的意思,直到两个月后李卫跪地自请离开成王府时,殷思砚才知道,陆家,怕是真的要绝后了。
成王娶妃那日,整个京城张灯结彩,鼓乐喧天。
陆家的冤案已洗清,但陆家兄弟俩却谁都没大张旗鼓的恢复身份,只重新修葺了早已荒废多年的陆府,让陆承听,从陆府出了门。
殷思砚着一身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接走了凤冠霞帔,戴着大红盖头的陆承听。
王府门外的流水席摆了整整三天三夜,成婚当日,皇帝特从宫中来到成王府,亲自为二人主了婚。
事后,许多人曾疑惑过陆承听为何是从陆府出的门,却无人出来解释。
看热闹者也只能猜测,长相思的长明姑娘,许是陆家的远亲,殷思砚为给足他面子,这才修葺了陆府,让他从陆府出嫁。
但后来,过了许多年,成王始终无后,这事儿才渐渐又被人传了起来。
只是任由他人如何说,当事人都未曾站出来解释过什么。
殷思砚闲散惯了,过去生病,鲜少踏出京城,如今在陆承听的陪伴下虽未痊愈,却也好了许多,大多数时间都在足够清醒的状态下。
在一众大臣开始闲着没事儿干,将目光落在成王府,想要劝成王早些传宗接代之时,殷思砚向皇帝辞了行,带着陆承听和黑猫下了江南。
他一直觉得陆承听不愿恢复男儿身,是因为在长相思的那一段过往。
他想让陆承听在无人认识他的地方,做回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第340章 长相思30(完)
两人在江南定了居,只在每年年节时,回来与皇帝团聚。
直到晚年时,皇帝驾崩,新帝继位,殷思砚和陆承听便再也没回过京城。
“我这一生,时常觉得亏欠于你。”
殷思砚在弥留之际,还靠在陆承听怀里,颇多感慨。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病情拖累了陆承听。
但陆承听却从未抱怨过一句,哪怕是在他发起疯来将府中砸得一片狼藉时,陆承听也从未埋怨过他一次。
陆承听察觉到殷思砚的生命在流逝,他爬上榻去,缩进殷思砚怀中,手臂环住殷思砚的腰,轻声道:“不,遇到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