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传。”宋清说,“吕轻歌的爸爸。”

方家在M国还算是有点势力,有方芷童的哥哥出面,这件事就更容易去解决。

果然,不过半天时间,方芷童的哥哥那边就把消息回传回来了。

“有一个叫吕传的,”方芷童说,“那老男人也是有毒,好端端的跑去国外找儿子,嘴里疯言疯语的,一会提到他儿子名字,一会儿提他女儿的名字,要是好好藏着干活,也不至于被抓到。”

宋清:“那就叫你哥帮个忙给捞出来吧。”

方芷童:“不叫遣送回来?”

宋清:“遣送回来的话,怕他的档案里就会一直跟着有这一条污点了,到时候对轻歌也不好。”

方芷童哼了一声,“说真的,你真是老好人了,对她那么好干什么,她也不会感激你。”

“她都和徐璟分手了。”

“要不是已经分手了,这事我刚才就拒了你了。”

虽然吐槽归吐槽,方芷童还是叫他哥帮忙给签字把人给带出来了。

……

吕轻歌迷迷糊糊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那女声机械重复,说发现了她哥哥的尸体,叫她去认尸。

四周都是灰白色调的。

像是一片大雾茫茫。

她去了警局。

在法医鉴定室内,她看见了躺在平滑停尸床被白布盖着的人。

法医跟她报了男人的姓名和身份证号,让她在火化同意书上签字。

她的手哆嗦的很。

她伸手去触上那白布的瞬间……

“啊!”

“轻歌!你是要吓死我了。”

吕轻歌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是律所办公室。

卢娜和赵玉津两人站在桌边。

吕轻歌喃喃着:“我……怎么了?”

卢娜:“你刚才趴那儿睡,忽然就开始说梦话,还叫不醒,就跟我老家鬼压床似的。”

赵玉津:“别听她说什么鬼压床,都是没有的事,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吕轻歌这才回忆起来。

噩梦……

是的,她做了噩梦。

她梦见哥哥死了,她去警局认尸。

原来是一个梦。

怪不得刚才梦中,所有的周遭都是灰白色的,没有一点颜色。

卢娜:“大白天的都能做噩梦,那晚上阴气重,那不更……”

她看吕轻歌的脸色确实是很难看,就没有往下接着说了。

吕轻歌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两下。

赵玉津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没事,”吕轻歌端起水杯,“我去接杯热水。”

赵玉津嘱咐了两声。

卢娜也端着水杯跟她一块儿去了。

站在吕轻歌旁边接树,卢娜说:“你前两天去参加酒会了?”

“嗯?”

吕轻歌有点心不在焉,没听她说话。

“喜客酒会,”卢娜说,“律所的那个名额是不是给你了?”

“我去了,但是我不是用的律所给的邀请函。”

卢娜切了一声,她喝着水,“实话说吧,要律所最后就留一个实习生,那肯定是你,就凭你跟律所的合伙人熟,还跟几个高级律师都打成一片,我跟赵玉津就都不是你的对手。”

吕轻歌静静地听卢娜说完,“那你想要说什么?”

卢娜说:“放弃你的那些所谓的客户,我们都同时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公平的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