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细致。”

“包括我找我爸爸找我哥哥的事,接触了什么人,去了拳击俱乐部,都告诉他,”吕轻歌说,“我没有让你对他撒谎,据实以告就行。”

程砚礼同意了。

吕轻歌说:“后续徐律师会付你钱。”

徐璟:“……”

他扫了吕轻歌一眼。

“我说过我付钱?”

“我说的。”

吕轻歌笑嘻嘻地说,“赊账行吗?后续从我工资里扣,就跟我妈的住院费一样。”

听见这个,徐璟唇角哂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了。

陈婉淳还是不太明白。

她问:“轻歌,你这是要怎么找你爸爸?”

吕轻歌说:“找个人带我们去找。”

陈婉淳:“谁呀?”

她跟吕轻歌接触了这么久,也知道了吕轻歌跟陆夙州分手的真正原因了。

吕轻歌:“徐少添自己。”

在说这些的时候,陆夙州也在场。

吕轻歌完全没有避讳着陆夙州。

她虽然能猜得到陆夙州有些事情是隐瞒他的,但是也知道,他不会害她。

离开后,陆夙州去而复返,敲开了徐璟的房门。

徐璟过来开门。

他入住的是一间套房,套房带一个茶吧桌。

茶吧桌上,已经提前摆好了两个酒杯。

徐璟走过来,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了陆夙州。

“白兰地。”

陆夙州接过来,“你料想到我会来。”

“是的。”徐璟品了一口酒。

陆夙州没有喝。

他握住酒杯,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为什么要任凭她去继续接触这些?”

话题,还是回到了之前。

徐璟:“你以为不给她助力,她就会收手了吗?你还是不够了解她。”

陆夙州知道。

徐璟说得对。

他了解吕轻歌的性子。

她认准了的事情,是会一直定下心神去做,且不会回头。

陆夙州不想让她拼了命的去接触的,却是惨不忍睹的真相。

如此下去,过程中,她受到伤害。

而结果,会让她受到第二次伤害。

陆夙州握着那加冰的杯子。

温差让杯壁上蒙上了一层水汽。

水汽朦朦胧胧。

他开口问:“你上次提的要求,还算数吗?”

徐璟的目光幽沉。

“当然。”

陆夙州端起酒杯来,将里面加了冰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那冰水,顺着喉咙一路下滑,冰了他的食管和胃部。

“我答应了。”

陆夙州转身就往外走。

徐璟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