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制定计划行动之前,徐璟就已经联系了摩勒。
摩勒也确定了时间,可以过来对安德烈进行催眠的记忆提取。
现在安德烈这样说,倒是叫吕轻歌确实是无话可说了。
吕轻歌:“所以,你现在是想要哪种选择?”
安德烈:“斯黛拉,你答应过我的。”
吕轻歌点了点头。
“我的话,一直都算话。”
安德烈按了电动座椅按钮,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肯定是想要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了。”
……
安德烈自有记忆以来,在霍顿城堡之中,父母的感情就一直只能用四个字来说。
好听点说是相敬如宾。
说难听点就是不冷不热。
可是即便如此,在外营销的铺天盖地都是两人感情恩爱,还会经常出席一些媒体的见面会。
为的都是霍顿集团的生意。
直到那一天,小安德烈听到了父母两人的争吵。
争吵过程中,摔碎了很多东西,小安德烈害怕的躲在了储物间内。
莫莉夫人亲自将他给抱了出来。
“安德烈别怕,爸爸妈妈没有吵架,以后也不会吵架了。”
莫莉夫人果然是说到做到,小安德烈在没有见到父母两人吵架。
可是,不争不吵,却不意味着霍顿城堡的氛围能好一些。
相反,更差了。
就连女佣都大气不敢出。
而就在这个时候,霍利斯公爵生病了。
吕轻歌:“他去医院做了手术?”
“是的,”安德烈说,“我忘记是一个神秘手术了,总之当时手术很成功,不过几天时间,父亲就出院回到霍顿城堡来养了。”
吕轻歌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沉默了良久。
“但是,我没有见过他。”
吕轻歌:“什么意思?”
安德烈说:“母亲说是父亲养病期间,不想让我去,以免让我过了病气。”
可小安德烈又怎么是那种听话的孩子。
男孩子一向都和父亲会比较亲近。
不让他去,他就偏要找。
他找到了父亲所在的房间。
安德烈的眼神有些飘忽。
“我在那边等了两天,终于等我我母亲进去的时候,撤掉了在房门口的保镖,我就偷偷跟了过去。”
小安德烈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他甚至,还在手中握着一支玫瑰花。
他想,他要把这朵玫瑰花偷偷给了爸爸,如果妈妈再生气和爸爸争吵的时候,他就出去,将这朵玫瑰花说是爸爸送给妈妈的。
门缝里。
他亲眼看见。
他的母亲站在床前。
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刀。
那银白色的利刃上,滴滴答答下鲜血淋漓。
莫莉夫人面无表情,伸手,覆上了霍利斯公爵那双瞳孔扩散的双眸。
小安德烈手中的玫瑰花,掉落在地上。
花瓣摔碎了一地。
“就是从那天开始,我病了一场,诺亚就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年龄。”
“可是,精神医生都说你是随着年龄,心智也是稍稍有变化的……”